得信我们山寨的地势吧?” 聚义寨现在的位置可是岑山在这寻了五六年才找到的绝佳防御地,易守难攻, 可进可退。 “行了,都别聚在这里, 该干嘛干嘛去, 这消息也别跟寨子里其他人说了, 省的上下不安, 谁要是说出去,别怪我不留情。” 几人点头称是出了房门。 岑青茗又对着还站在原地的六安吩咐道:“还是小瞧了他们, 那群官兵的动静你派人多盯紧一点,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也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等六安也离开后,李元朗才担忧道:“真的没事吗?好像这次来的官兵数量不少?” “你以为我是框他们的?”岑青茗好笑:“走吧,我们去见见枉叔。” —— 这次来之前,岑青茗已经带李元朗见了陈枉两次了。 陈枉住处虽在寨子,但地处偏僻,已到寨子深处,与峭壁为邻,偶尔天气阴沉,空中云雾垂落,甚至人就身处在云雾间。 陈枉此刻正在打磨着一把匕首,听到动静,瞥了眼来人,手下动作不停:“小丫头,你这几个月来的次数都快比得上你去年一整年的次数了。” “没办法。”岑青茗叹气道:“还得靠枉叔吃饭,就得多来孝敬您了。” 说着,拉着李元朗,晃了晃他手中的两壶酒,讨巧道:“我也不是空手来的,这不还带了两壶好酒吗,您不欢迎我难道还不欢迎这酒?” “行,我这老头子就看在这酒的面子上让你进门。” 陈枉房间里也没什么东西,就只有几条桌椅作为摆设,平日几乎没人上他这来,来的最多的也就是岑青茗了。 三人落座后,陈枉开门见山道:“出了什么状况?” 还拎了两壶酒来看他,看来不算是个小问题。 岑青茗也没再绕弯,直言道:“今天刚到的消息,新风县附近山匪都被官兵清剿,也不知他们会否过来,枉叔,您这段日子辛苦一点,寨中我也吩咐过他们这段时间先别下山了,只是其他人,上下的路需要您多照看了。” 陈枉手里拿了根烟杆,敲了敲底后加了新的烟丝:“新风县离我们这也不算近,这事你放心。” 李元朗坐在一旁全程听到尾,他在来见陈枉的的第一天就知道了上下山的所有玄机都是出自此人只手。 这小小的山寨,当真是有高人坐镇,居然还能在这大字不识几个的寨子里有人知晓五行八卦。 李元朗垂眸细思,李圭已按他的交代将事情布局下去,新风县山匪已除还剩些漏网之鱼也不成气候,千手佛嫌疑已消,现在就剩这个寨子,而通往寨子的入口,也就只剩他了。 岑青茗和陈枉聊了些部署计划,聊完结束,岑青茗心下稍安便要领着李元朗离去,不过转头看见陈枉眼神示意,便让李元朗先行离开。 李元朗回头眼神擦过陈枉,笑着向岑青茗应是。 “怎么了,枉叔?”岑青茗好奇问道:“有什么事不能在他面前说的?” 陈枉站在屋前,拧着眉往嘴里吸了口烟,才反问道:“你真打算跟着小子定下来了?” “怎么了,你不喜欢他吗?”岑青茗笑道:“虽然没那么好但也没那么差吧,他长得多好看啊。” “你们姑娘家家就知道看个皮囊。”陈枉白了岑青茗一眼,嘴里吐出一口烟:“我倒觉得这小子长得不像好人。” 岑青茗看着蓬头垢面一身阴郁的陈枉,一时无言。 半晌才回道:“枉叔,你别是嫉妒他吧?” “你个臭丫头。”陈枉气得跳脚,像是受了奇耻大辱:“我用得着嫉妒一个看着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吗?” “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岑青茗讨饶:“枉叔,你还是这样子有人气。” 陈枉愣了会,垂着眼把烟杆里面的烟丝拨了下:“随便你,你不后悔就好。” “放心吧枉叔。”岑青茗回头笑靥如花,比着山间刚开的春花更为烂漫:“他就一个破书生,而且,就一个男人而已,我难道会管不住吗!” —— 李元朗就在山壁处等她,见岑青茗出来,轻声问道:“怎么,枉叔不满意我吗?” “没这回事,枉叔不喜人多,问我能不能不出面,那我哪能同意,当然是得让他到时候出个大血了。” 李元朗腼腆一笑:“原来是这样,我还怕他对我不满意。” 岑青茗打趣:“你慌什么,这么怕不能嫁给我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