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姑娘你也要去看吗?” 岑青茗不知作何反应,她人还在这里呢,谁去游街?李元朗到底怎么想的,怎么牢里面还有一个“岑青茗”? 最先出口的那人看了眼岑青茗,红着脸道:“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与我们一道同行。” 跟他同行的那位男子完全没有眼力劲,只兴奋道:“今日正好呢,各书院的学子正好放旬假,他们文采好,之后又能去考学,若是让他们也去凑个热闹,学子们一道上书,岑青茗或许罪不至死?” 岑青茗震惊:“这罪需得致死?!” 她一个普通百姓都没杀过啊,劫道也没怎么伤人,怎么就至死了? “这是当然。”说这话的人看她如此惊讶,跟她解释道:“若是山匪劫道一事,倒还好说,主要得看这岑青茗是否伤人以及劫持了多少银子,若是不多,判个三五年也就罢了,但她劫抢官粮一事,这就可大可小了,严重点那就是藐视朝廷,扰乱朝政了。” 岑青茗惊道:“可那官粮不都发给别人了吗?!” “那也得对得上账啊,就算是贪官还得做个账本出来呢,就靠别人嘴一张就说那粮食都送予百姓了,大家伙也不见得信啊,朝廷也不见得能听啊,要说关键,还得看上头处事之人的看法。” 旁边那人插嘴:“处事之人,那不就是李谦吗?” “诶,你这就不懂了,李谦不还得看何老的吗?” “我听说何老现在都不怎么管事了,若是圣上点头那也得当吧?” “你听谁说的,再不管事那也是何老啊,一句话的事情,现在朝里上下不都得是何老说话了吗,除非圣上和李谦同声同调,不过那怎么可能,李谦可是何老的门下爱徒……” 后面的话,岑青茗都未听得进去。 她只记得他们说的那账本。 她有啊!李元朗当时记了的! 岑青茗心里一顿,难怪,难怪他当日一定要跟别人报上她的名字,难怪明明就在逃难的当口他还硬要拽文拿张纸在那边随记,没有水墨便用碳枝,李元朗早知道有这一遭? 等他们议论好了之后,岑青茗才开口问道:“对了,我想问下,你们刚才说的那出戏是在哪听的?” “只要是个听曲的,这戏都在唱 ,姑娘,游街得到申时开始,你要是想听曲的话,我们可以带你过去的。” 岑青茗笑着点头:“那便劳烦二位了。” 而就在岑青茗和别人交谈之际,何筠也找上了李元朗。 李元朗是从官署里赶回来的,他今日一上午都在忙着处理手头上的事,趁今日学子休荀他将岑青茗安排在这天游行,事情办好,岑青茗的声望必会大增,这个时候他不希望多出什么乱子。 但何筠突然寻他而来,李元朗又怕是岑青茗出了什么乱子。 何筠坐在李府的厅堂里,看着李元朗匆忙回来的身形,忙站了起来,愧疚道:“对不起,谦哥哥,我以为你今日休沐的。” “你说什么抱歉。”李元朗心内有些焦急,面上却还是一派闲适:“本来该是今日休沐的,刚好手上还有一点杂事,处理完了这段时间就都能休息了,所以想着赶紧解决了再说,筠儿突然过是有什么要事?” 何筠紧着一腔情绪过来,可真在这等了一会,却又有些怯了。 她咬紧下唇,望向着李元朗:“谦哥哥,你还记得吗,你说若我帮你,你一定会帮我做一件事,那时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但现在,我可以情你帮我完成它吗?” 李元朗蹙眉,他没想到她来找是因为这件事,虽有些不耐,但他仍扬起唇笑道:“这是自然的,其实筠儿何必今日过来,你所想要的,即使你不帮我做这件事 ,我也应当要帮你才是,所以,我们筠儿是想要什么东西了?” 何筠深吸了一口气,垂着眼,衣里的袖子早已被她揪成了一团,她从未这般焦灼失态过,但即使这般,她还是颤着嗓子问了出来:“我想知道,谦哥哥,你是否喜欢我?” 李元朗一时哑言,在他对何筠的印象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