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到岑青茗身边,皱眉道:“姑娘还是先换套衣服吧,小心受了凉。” 岑青茗应了,去里间把衣服换了,其实湿的只有一小片,也没渗进里面,但大家却都如临大敌。 像这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再过段日子,等真出了府,她怕是不知道怎么过了,岑青茗笑着摇头。 结果出来的时候,正看到李元朗坐在外间凳子上,而屋里的其他人都不见了。 岑青茗心头不适,但还是整着衣服上的领口,笑问:“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早?” “这话得是我问你吧。”李元朗笑道:“昨日不是吵着闹着要出去看戏的吗?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岑青茗指着自己换下的衣服,抱怨道:“你看,今日算是出师不利,我刚在戏苑里坐下,就被人泼了一身水,你让我这样怎么在外边长留。” “人没事就好。”李元朗这般说着,又看了眼她挂在屏风上的袄子:“可惜了这邱凤春做的狐皮大袄,他如今可不怎么做衣了,你没罚那人?” “我狠狠骂了他一顿 。”岑青茗气道:“不过我看他也是个穷苦人家,没多少钱,也就算了,唉,不过看那个戏苑班主怕是要罚他工钱的。” “那也是应当的。”李元朗笑得温柔,说着还想将岑青茗换下的衣服叠起来。 岑青茗拦住他:“你碰这脏衣服做甚么,我会让下人去洗的,你就别操心了。“ 李元朗又看了那袄子一眼,笑道:“行,都依你。” 今日李元朗似乎特别好说话,奇奇怪怪的,也不知是有什么好事,岑青茗摇了摇头。 —— 又过了两天,李元朗有时候特别忙,岑青茗连他的人影都见不到,有时候又特别闲,专门守着自己。 不过岑青茗听说他最近政事上好像颇有起色,也难怪春风得意,心情这般好。 岑青茗算着时间,觉得也差不多了,前几日她怕露出马脚,时不时找李元朗共饮,他应当也不会有什么防备,而明日他正好休沐,也没人会来吵他,今日这个时间点,就正正好了。 所以,等李元朗这天下朝的时候,岑青茗就来邀李元朗共饮了。 她让李圭准备了一些下酒菜,自己在房间里收拾准备。 房里特意只留了一烛,映在房里有些昏暗,却也带着迷离的暧昧。 岑青茗将自己和李元朗的酒杯都满上。 “这还是我从你库房里面挑的,上次你不给我喝的那坛桂花酿,今日总算开了。”两人的杯盏中被倒入了淡黄澄澈的液体:“下午我就试了下,味道确实不错 ,也难怪李大人不愿意,让我多饮了。” “你这话说的。”李元朗轻笑:“你拿府里的东西,什么时候还需要问我的意见了。” “我可不敢。”岑青茗挑眉:“这可毕竟是李大人当家做主的地方,若是什么人都能随意取了,那还是李府呢?” “这也是你的家,在这个府里你想要什么都行。”李元朗单手执杯,手中酒盏轻晃,里面的液体被荡漾了一圈圈的波纹,他低头浅笑,轻嗅道:“这酒的味道倒是香醇,不愧是放了这么些日子的佳酿。” “那是,还是我有眼光,从你库房里面单单挑了它。” 李元朗笑而不语。 昏黄灯光下,岑青茗看着李元朗一直在不停摇着酒盏,心里顿时七上八下,有些心慌起来,她笑道:“你怎么不喝啊?自己家的酒,你也不多喝点。” 李元朗浅笑:“这不是怕我喝完了,你没得喝,到时候朝我发脾气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