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起穿戴齐整, 然后整肃归队。 梦里的旖旎氛围好似还在眼前, 其实也不过是几天前岑青茗对他说的那番话的延续。 梦里, 在她说了那些话之后, 她就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他们被所有人见证了感情, 余牙叫醒他的时候, 他甚至已经梦到了他们成亲的画面。 只是没有想到, 岑青茗那句话只是一句戏言罢了。 黄虎当时因她的这番话紧张了好几日, 结果等她再来的时候, 岑青茗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与他对话闲聊,如同那些话没有说过一样。 黄虎刚开始分不清心底那个患得患失的愁绪是因着什么, 但过了这么几日,其实他也想明白了。 可是即使再明白, 他想起那日岑青茗在屋里对着她手下兄弟的怒意, 也有些怅惘。 其实他们也不过是说起岑青茗曾经与那人在山寨时的日子, 唏嘘了下那人的伪装。 那句问话, 更多的是黄虎试探她的。 但她却如此在意, 岑青茗她真的能忘得了吗? —— 早练结束, 黄虎跟着大家回了营里吃饭。 次所里,大家打菜的打菜,吃饭的吃饭,一张桌就壁垒分明地将军营里的众人分了开来,肉眼可见的阵营分明。 二猛夹起桌上没有一丝油水的野菜,叹道:“大当家到底什么时候来啊,我现在已经完全吃不下这些东西了。” “你就拉倒吧,大当家来了这里还得天天给你送菜啊?” 二猛委屈:“我就想想也不行啊。” 正说着话,却见他们什长带着人来到了他们这桌。 见状,杨起敲了两下桌板示意,大家互看了一眼,忙都停止了打趣。 什长彭越就是冲着他们这几桌来的,走到他们这桌便停了下来。 柱子仰头看着彭越,笑道:“什长,还没吃饭?跟我们凑个一桌呗。” 彭越拒绝,“你们吃吧,我就是过来宣布下你们的变动。” “什么?” “你们呆了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也了解了一下,很多人反映你们脾气个性不适合待在营里,做事也从未考虑过营里半分,所以。”彭玉看着他们众人的反应,见一个个都已经面有怒色了才道:“你们之后就去伙房帮工,正好那边也缺人手。” 柱子不解,忍着火气道:“不是,什长你说的这些哪跟哪啊?我们从来没做过啊,而且什么事情就没为营里考虑过了?” 彭越皮笑肉不笑:“刚才那番话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你们不适合军营。” 彭越摆明是为难他们的,柱子来了火气,其他几人也有些上头,一个个都站了起来。 旁边那几桌看着这边,窃窃私语,一脸看热闹的样子。 杨起站起身,安抚了一下兄弟,然后对着彭越好声好气道:“我们当初来应征的时候,就是说来参军打仗的,你们当时从未说过会分人去当伙头兵,更何况,您刚说的那些东西,什么事例都说不上来,空口白牙判了我们这样一个罪,我们也实在认不下,您若是对我们这些兄弟有什么不满的,就照实说出来,我们改就是了。” 彭越看着他冷笑了一声,就这个杨起,他说带着乡亲们一块来应征,但是后来划编分队的时候,他那些老乡看见他却比看见自己还尊崇,有什么好东西也都紧着自己那些人。 现在倒也不是他公报私仇,是元将军让他们进的伙房,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罪了元将军,但现在这样,反正也怪不到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