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小气吧啦呢! 东拉西扯到最后,愣是没把荆大饱的底给她透了! 华灯初上,陈桂寻到了金满楼。 听林珣形容过荆大饱的外貌,他一眼就在角落桌子旁发现了大善人。 荆大饱点了几样小菜、一壶老酒,乐呵呵看着大堂里的其他客人。 陈桂快步走过去。 荆大饱亦看到了来人,见陈桂在他桌边站住,他主动开口道:“今儿客多,这位小友是要与我拼个桌?” “荆老爷,”陈桂拱手行了一礼,“在下陈桂,想请您询问贵人一声,那老实巷的生意,能不能分一杯羹?” 荆大饱的眼中闪过精明之色。 对方有备而来。 他再次打量陈桂,说话举止不似普通市井商人,可论金贵气,也没有多少,不是能与那位国公爷相提并论的人物,如此想来,这人应该与自己一样,是替贵人出面、在外头跑腿办事儿的。 “小友认得我家老爷?”荆大饱问。 陈桂当然不认识。 他都不知道那位是老爷、还是少爷。 三老爷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他,荆大饱的东家到底是何方高人。 陈桂避重就轻、笑容不改:“贵人兴许听过在下的名字。” 来人这般自信,反倒叫荆大饱犯了嘀咕。 陈桂看在眼里,心里的大鼓咚咚敲了好几下。 他这名头好像还挺好用? 第14章 让我去做这买卖 荆大饱毕竟是位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商客。 心里嘀咕归嘀咕,脸上的笑容依旧如春风般和煦,吹得刚刚好,一点没有夏风的热络。 他请陈桂落座,让小二添双筷子。 陈桂更是不敢露怯,接了筷子道了声谢:“不知您有没有尝过白切羊肉,金满楼的羊肉做得很不错。” 荆大饱道:“尝过,确实很不错,我进京时间不久,小友多与我介绍介绍各家美味?” 这种时候,既不谈生意,也不提背景,那就需得有个话题。 陈桂接了这话,一面用菜、一面说。 一顿饭用完,生意不一定能成,但饭搭子的情谊倒是在了。 夜色浓了。 荆大饱出了客栈,一副消食模样,背着手沿着长街走,直走进了一家文玩铺子。 掌柜坐在台面后头,伸手往深处指了指:“老哥来得挺巧,爷前脚刚到。” 这铺子前店后房,有个二层,楼梯后头垂着一道布帘子,穿过去就是后院了。 荆大饱走到帘子旁,轻轻掀开一个角往院子里看。 今儿无月,星子淡得寻不到几颗,院子里黑沉沉的,只靠廊下两盏灯笼照明。 就着那点儿光,他辨认了坐在石桌旁的人的身形。 那正是徐简。 荆大饱退回来些,扭头看了眼老旧的木楼梯,轻声问掌柜:“爷的腿又不舒服?” 掌柜苦笑着点了点头。 毕竟曾受过重伤,得亏是年轻、底子好,才没有彻底残废了,靠着一身毅力重新站起来,能自个儿稳当走路,只要不盯着看都留意不到跛。 可要说再没有别的影响,那也不可能。 还是个要强性格,好与不好都不会挂在嘴上。 也就是他们这些熟悉的,能看出些端倪来。 比方说,就现在。 月黑风高的院子有什么好坐的?按理该上楼坐在雅间里,翻书也行、下棋也行。 却还在那儿端坐着,分明是腿伤不好受,能少走段楼梯就少走一段。 理了理衣摆,荆大饱重新掀了帘子走出去。 桌边,徐简闻声转过身来:“大善人来了?” 荆大饱忙行了礼:“您就别打趣我了。” 徐简倏地轻笑了下,拎起桌上的酒壶,给空酒杯添满了:“坐下说。” 荆大饱依言落座:“晚饭时候,有人到金满楼寻我,我也请他坐下吃酒。那人自称陈桂,说是想在老实巷的生意里分一杯羹。” 剑眉微微一挑,徐简道:“陈桂?三十出头、右边脑门上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