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了之后,只好没有行人经过,桶里的水浇下来。 两辆马车又停回小寺外头,而那始作俑者…… 就等着看热闹了呀! 这事情办得讲究吗?真不讲究。 考虑过前因后果,考虑过把现场收拾了、屁股擦干净吗?也没有! 但凡是个在官场上滚过两年,衙门里当过几个月差的,想折腾这种害人事情,都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他单慎要是出手,都不用来回分析、步步推演,就能让马车摔得散架了还就是个“太不幸了”! 哪里能叫衙门抓到线索? 可就是这么顾头不顾腚的,让单慎满脑子都是苏轲那被半座城的老百姓看到的光溜溜、还有牙印的屁股。 按了按发胀的眉心,单大人长叹一口气。 不怪他、真不怪他! 实在是没法不往苏三公子身上想。 留了这么多把柄,还想全身而退? 真就是把他单慎当傻子! “我先让人问问几家车马行,昨儿谁家租了两辆马车出城。”单慎与徐简商量着。 第198章 不难 京中叫得出名号的车马行都记录在案。 衙役们领命,急急去走访了。 单慎抿了口热茶,摇了摇头,显然对苏轲做事情的态度非常不满意。 徐简也看完了张辕整理的证词,道:“下朝后,有消息灵的与诚意伯提马车遇险的事,我看许国公那神色,不似知情的样子。” 单慎闻言,嗤笑一声。 许国公肯定不知情。 “都上下朝十几年了,他连这点事都办不妥,我得怀疑他脑袋坏了,”单慎道,“也不用神不知、鬼不觉,把前后擦擦干净、不留明显的布局痕迹,很难吗?” 徐简笑了笑。 不难。 之前和小郡主联手,金砖换禁书。 小郡主一个始作俑者,还敢让高安这个办事的人来顺天府外敲打鼓,摆出一副抓贼样子。 要说天衣无缝吗? 其实也没有。 单大人一直对禁书的来历耿耿于怀,也对箱笼里书籍的保存状况有所怀疑,只是,水渠挖得又深又宽,祸水奔流朝着朱骋去了。 有这么一个活靶子在,且越查越能有新发现,单慎就会放下疑惑,莽足全力进攻那不好咬的英国公府。 案子查到最后,大鱼一条接一条。 单大人抓鱼抓得不亦乐乎,不再琢磨禁书之事,也是不稀奇了。 倒不是说单慎办案不够周全,实在是,里应外合的,疑点擦得干干净净。 单慎听他这么一笑,便道:“也对,这事儿国公爷不好说什么。” 在明确的证据出现之前,衙门里可以怀疑苏轲,但辅国公的立场却不能咬死了不放。 昨儿私下沟通,也只是意有所指,绝非指名道姓。 徐简微微挑了挑眉。 他知道单慎误会了,干脆顺着这误会,继续道:“也没有其他人在,与单大人私下说几句,想来大人是不会认为我以公谋私。 不过,我人既然在这儿,多少还是做几样正事。 我昨儿看文书,单大人似是为了考生们的安置状况着急?” 单慎见他提及此事,一通长吁短叹。 “章程多、繁琐得要命!” “明明是好事,我知道好,礼部也知道好,可就是慢!” “再拖几天,你封印我封印的,一晃得拖到上元后,这不是白白挨一个月的冻?” “缺个敢拍板的人,我要不是给礼部面子,我直接进御书房去面圣。” 徐简从一旁文书堆里,又把这一卷翻出来,一面看、一面道:“我送去御书房吧。恩科恩科,多给点恩典,有什么关系。” 单慎听得直乐。 见徐简起身,预备进宫去,单大人摸了摸胡子。 他也算知道御前有人的好处了。 这尊菩萨,请得真值。 上一次请了,这一次还主动来。 午前。 圣上从厚厚的折子里抬起头,略缓了缓疲惫的眼睛。 徐简跟着曹公公入内,行了一礼,说明了来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