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样貌粗壮凶悍,然打扮举止满是兵痞模样的人。有心人可以看出,这些游街的官兵,都是千户所城百户迟许,百户黄文贤,甚至镇抚官王毅传的部下,还有众多人,竟是平日在千户所城内横行霸道的地痞无赖,此时他们也混上一身的军衣,同样拿着刀枪等兵器,一路叫喧而来。 他们从各个军营出来,浩浩荡荡有数百人之多,然后这些官军行进时毫无秩序,也没什么组织力,他们中除了一些小旗官、总旗官之类的头目外,便没有什么更高级的军官。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平日的上官迟许、黄文贤等人,此时却是尽数不见,他们出军营而来时,也没有任何人来制止,甚至连管理千户所城军纪法纪的镇抚官王毅传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群官军杀气腾腾而来,见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街上的军民百姓大乱,不知谁喊了一声:“官兵闹饷作乱了!” 立时一阵鸡飞狗跳,街上男人叫,女人哭,无数的百姓四散而逃,官兵没有军纪约束,便如匪贼一样可怕,特别这匪贼还是从千户所城内部产生的。 看见那些百姓恐惧的样子。那些官兵们更是欢呼嚎叫,他们似乎认识到自己的某种力量,或是得到一种发泄的快感,隐藏在内心的兽欲再也按捺不住,事态开始向不可控制的局面发展。 迟许几人只想将事情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不过他们低估了这些官兵的自制力与军纪力,从军营内出来没走多远,街上的要饷官兵己经成了乱军。 “乱兵闹饷了”。 在夏河寨前千户所治内,听到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副千户戴璟彬目瞪口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事情的发生毫无预兆,怎么会这样呢? 乱兵的可怕戴璟彬就算没见过,也听的多了,他们杀人放火,抢夺财物,可以干下种种没有人性的事情,就算事后抚定,千户所城内外也定是损失惨重。 更要担心的是闹粮饷的军兵会不会冲进防守官衙署来,如果出了什么事,他可以想象那种后果,不但官位难办,就是头上这颗脑袋保得住保不住都是个问题。 戴璟彬担惊受怕,心急如焚地在大堂内乱转,他身旁的一干吏员们也是胆战心惊地陪在他的身旁。戴璟彬好在也是经历过战阵的人,一阵慌乱之后,也恢复了些理智,急忙召集麾下家丁,看着数十家丁护住了这里,戴璟彬的心中也安定了不少。 此时,戴璟彬突然想起一事,心中暗道:“官兵作乱要饷,防守官那边可得知消息?。 刘衍麾下有一千多强悍兵马,眼下乱兵作乱,戴璟彬只能指望刘衍力挽狂澜了。于是戴璟彬便询问起刚刚赶来的家丁头领。 那家丁头领说道:“这个卑职不知,不过乱兵的方向是往千户官厅而去。防守大人应该己经得知了。” 此时这个家丁头领有些庆幸,副千户大人脑袋没有发热,让他领那些家丁出去安抚平乱,他到这边来时,街上己经到处是乱兵,他手下那些家丁,可没有上街与官兵作战的勇气,而且他知道手下那些家丁的德性,同样是欺软怕硬的货色,如果他们按捺不住加入乱兵的队伍,那就真正完了。 副千户戴璟彬长叹,他只能指望刘衍了,就不知道刘衍有没有这个能力,他毕竟年轻,这种局面,他能应付吗? 同时戴璟彬心中又有一些激动,要是刘衍真的镇压住这些乱兵,那自己会不会接管更多的兵马,至少可以兼并迟许等人的残部! 他看着千户官厅方向,只是深深地皱着眉头。 此时在万众瞩目的千户官厅,传出一个冷酷无情的声音。 “一众鼠辈,胆敢从乱,竟然敢闹饷!” “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请大人示下!” “所有从乱者,尽杀之”。 “令,陈勋与王越领兵进城!许铭率部拱卫千户官厅,苗绍、沈拓率部封锁千户所城各处城门!” 一片衣甲的铮然声响:“下官领命!” 只是短短时间内,夏河寨前千户所的大街小巷己经成为地狱,迟许等人的计策完全脱离了方向,除了一部分官兵仍然游行前往千户官厅外,余下的大部分官军,己经脱离了队伍,开始三五结群在千户所城各地任意抢夺财物,打砸店铺,屠杀民众。他们还到处放火,焚烧房屋,甚至在头,天化日之下奸~淫妇女。 千户所城大批的地痞无赖,也是趁乱混水摸鱼,抢劫钱物。 街上横七竖八的到处是百姓尸体,其中不乏赤身裸~体的死难女子,乱兵们手持武器,不断地砸开了千户所城各户的房门,千户所城各地尽是惊叫与哭泣声。 在夏河寨前千户所城的南大街上,在大市坊承恩坊的附近,此时正有几个乱兵在年店内嘻嘻哈哈地抢劫着财货,那个布店主人早己身首两地,店内的伙计也吓得不知道逃哪里去了。 就在布店门口,又有几个乱军将一个女子按在地上,就在这大街上,撕扯这个女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