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身印有“公安”字样的警车行驶在傍晚高峰的主干道上,警灯快速闪烁起来,发出红蓝相间的光,伴随着急促的警笛声。周围的车流慢慢向两侧靠拢,愣是分出一条路来。占彪加大马力一骑绝尘,超过所有的车,穿过红灯下的斑马线,朝前方疾驰而去。 占彪快步奔到家中,看见客厅书架上掏空了一堆书。他来到敞着门的卧室门口,看见妻子正在飞快地收拾衣服。他在门上敲了敲。 楼越转身,一脸平静。她看上去很漂亮,光彩照人。占彪惊讶地想,没有他,这些日子里她过得很好。她好像他刚认识的那个时候,那时候她还不需要他,她在自己的世界里熠熠生辉。那时候他多么渴望得到她的垂青。后来发生了什么?恍惚间,他又变成了那个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大男孩,需要得到她的指引和确认。 他感觉自己有些讨好地对她说:“怎么样,澳门好玩吗?看到你,我心里终于也放心了。” “那你走吧。”楼越回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些内衣,放到床上叠放。“我只想跟你在民政局见面。” “我哪也不去,我们今天一定要把话摊开了说。”占彪朝她走过去,伸手拥抱她。“对不起。我…错了。” 楼越发现自己对占彪的肢体接触充满抗拒。她一下子就想起,那次占彪谎称单位有事连夜离开,当时她不想让他走,又不想求他,她知道他去见谁,但她却没出息地抱住他,感受着他浑身的抗拒。那种羞辱是那么强烈。 太迟了,曾经她渴望的来自丈夫的拥抱来得太迟了,当女人也变了心时,就太迟了。 楼越忽然十分庆幸,她早已被谭啸龙分了心,现在她一点点也不觉得为难。理论上她为占彪感到悲哀,但这种悲哀并不触及灵魂。她可怜他。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是错了,错得厉害,但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们就这样放弃吗?” 占彪忽然理直气壮地说:“你想好要怎么对你爸妈说?” “你提他们干什么?”楼越脸色一变。他竟然戳她的软肋。当年在她的坚持下,才让父母接受了现实:女儿要嫁给一个警察,而且是工作又忙又危险的刑警。 这么多年,就算有时对占彪感到不满,她也从不和父母提起。“你还是想想怎么和你父母解释吧,”楼越说:“别拿任何人来压我,如果你能给出更好的解释,我就没必要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 占彪愣了一下。 “这个婚我是离定了。”楼越冷冷地说:“别浪费时间,你忙我也忙。” 占彪挠着头,回头看着沙发上堆放的一堆购物袋。“你买的这些东西,发到网上不太好吧?我不是管你,我身份毕竟特殊,你得注意一点影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