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声好。 时奕也点头:“我没意见。” 小张觑了眼崔琦,见她欲言又止,心想自己肯定拧不过韩子轩,于是答道:“我也没问题。” - 时奕坐在许远汀左边错后半步的位置。 这际遇真奇妙,短短一天之内,他竟成了两次自己的老师。 他是认真负责的,一如下午时那样,匀速顺畅地讲出了游戏规则。 时奕的声音很温吞,像白开水一样不冷不热、起伏不大。他看似没有口音,细听之下,一句话的尾音和另一句话的首字却略有粘连,语调中平添了几分可爱,就好像在……撒娇。 许远汀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恰逢此时时奕说完规则,温声问道:“听懂了吗?” 许远汀小幅度地摇摇头,又点点头:“听懂了一部分,但不太记得住。” “没事,玩两遍就会了。”时奕往前挪了一下,语气轻松。 许远汀心想,这个“两遍”是约数还是精确时间? 他看起来就很聪明,总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今天下午自己那么笨,他也没生气,不知道是脾气使然,还是看在韩子轩的面子? 想到这里,她正了正神色:“嗯,我尽量自己来,不会再问你。” 前几把是热身。 仗着新手保护,许远汀摸的牌非常不错。时奕也谨遵约定,并不管她如何出牌。 几回合下来,韩子轩吐槽道:“我们应该加点筹码,否则有人消极打牌。” 其他几人都同意。许远汀转头担忧地看时奕一眼,只听他漫不经心地随口鼓励道:“挺好的,有进步。” 许远汀:“……” 玩了六局每把都输的那种吗?如果不是几次相处下来,对时奕有了初步了解,她就要以为他在反讽了。 韩子轩按下麻将机上的按钮,在等待洗牌的间隙,往椅背上一靠:“时奕,你认真点,你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是吧,老许?” 他一叫她老许,准没好事,这次应该是在暗点她是个“铁公鸡”了。 许远汀掩饰性地轻咳一声,倏尔闻到一股烟草的味道,一时没忍住,捂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时奕起身,将她右侧的推拉窗关上。 烟草味淡了,取而代之的是青草的芳香,恍若置身雨后湿润的草地,清新舒适。许远汀不由自主道:“是啊。” 时奕坐了回来:“我们厚积薄发。” 他说的是“我们”,内心仿佛被小猫的爪子挠了一下,虽然知道这不过是因为两人恰好在一组。 因为有了筹码,许远汀不敢再瞎玩,每出一次牌都要先问时奕的意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