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怨恨陈来福,那现在更多的是恶心,就像是被黏上了一滩鼻涕,甩都甩不掉。 两人进城之后,梁锦玉将户籍证交给梁定方。 虽说现在是太平年间,韶州城治安也好,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阿姐,你待会儿去哪儿?”梁定方收起户籍证问。 “找人。”梁锦玉道,见对面有个成衣铺,径直走了过去。 成衣铺伙计见有客人进来,立刻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 梁锦玉主动打招呼:“上次在你家买的棉被和衣服都不错,今儿我再来挑两件。” 一听这话,伙计瞬间想起了梁锦玉是谁,立刻熟络起来。 “衣服是给我弟弟买的,你带他看看。”梁锦玉笑着说,塞给梁定方一块碎银子。 伙计见状,也不管梁锦玉了,忙招呼梁定方去里面看。 借此机会,梁锦玉很快就从铺子后门逃了出去。 ... 十年前,梁穆还只是兴安府的骑都尉。 那年兴安府的风雪极大,方圆千里,皆是冰天雪地。 有一天梁穆如往常般带兵巡逻,却意外救了几个被暴风雪困住的商队,商队领头的男人姓元,自称元庸,是来兴安府做生意的。 而他们千里迢迢带来的货物,正是当时兴安府最紧缺的棉衣。 ... “怎么是周府?” 梁锦玉站在门口,见门头的匾额上写着“周府”二字,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就在梁锦玉打退堂鼓的时候,却见东面的偏门突然打开。 三个男人前后走了出来,中间那个梁锦玉认识,正是陈老头。 梁锦玉又看了眼门匾,心道真是巧了,这里竟然就是陈老头做工的周家。 “老玗你说这到底咋回事?我到现在人都是懵的!”陈老头满脸忐忑问。 被叫做老圩的是个中年男人,长得五大三粗,说话也中气十足:“我问你,你昨天为啥一声不吭就回家了?” 陈老头心虚的低下头:“家里有急事,忘了说。” “行了,我估计也就是例行问一下,要真的出了事,管家怎么可能放咱们离开。”说话的是个细瘦的年轻人。 老圩沉着脸:“这可说不定,我听说昨晚人接回来的时候闹得挺凶的,还连夜请了大夫,对了,替老陈去接人的三儿你们见到了吗?” 年轻人浑不在意说:“三儿成天不是喝酒就是赌钱,这会儿估计又在哪个赌坊混呢。” 说着话,三人从梁锦玉面前经过,很快消失在街道的人流中。 梁锦玉从拐角走出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问问,来都来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