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手腕,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滚。 其实在他面前,时漫很少哭的,她每一次都那么犀利,看着无坚不摧的样子,他其实很不爽快。 可她哭了,他又莫名的不舒服。 冷空气渐渐填满了整个车子,时漫觉得冷,就下意识抱住了自己,她只是哭,一句话不说。 傅斯年觉得很烦,将自己的西装外套丢给了她,她没接住,掉在了地上,他又弯腰捡起来给她按在身上:“时漫,你少拿这一套来对付我,我告诉你,我只是不想你死了而已,你死了,就没有人替阿煦赎罪了。” 这句话,傅斯年也不知道是说给时漫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也不管时漫有没有听懂,傅斯年整理好自己,这才驱车驶离。 …… 夜里,十点,傅家别墅。 黑色的捷豹停在门口时,桂姨听到汽笛声时,就迎了出来。 不仅有桂姨,还有江橙。 傅斯年下车,绕过车身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江橙一如既往的一身白裙,刚想脱口而出的“斯年,你回来了”被她哽在了喉咙里。 住在这里,本就名不正言不顺,江橙也不敢祈求什么。 看到傅斯年带时漫回来,她的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嫉妒,可这份心思,她只能藏起来。 傅斯年一边弯腰,一边对桂姨说:“去浴缸放点热水。” 桂姨应了一声,赶忙就去了。 时漫靠着椅背,睡得很沉很醉,一身的酒气,令傅斯年也颦紧了眉心。 他伸手抱她,连着裹着她身体的衣服也一起抱在了怀中。 时漫被傅斯年的胸口硌得不舒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她看到晃动的身影,意识不清的呢喃着:“放过我,好不好?” 她的话,令傅斯年蹙紧了眉心,他垂首看她,隐匿在光线下的那张脸,阴沉如冰:“不可能!” 明知时漫醉了,可她的话,傅斯年听了还是会生气。 江橙还站在门口,看着傅斯年抱着时漫从自己身边路过时,她还是情不自禁的出声询问一声:“要不要,我帮忙?” 傅斯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拒绝得相当果断:“不用。” 江橙脸上仅存的一点儿笑容在顷刻间就寂灭了。 前有时漫,至少她有身份,后有真正的小三,是傅斯年心头的白月光,只有她江橙,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 傅斯年抱着时漫一路往别墅走,因为脚步太快,晃得时漫很晕,她胃里翻江倒海的,捂着胸口低喃:“傅斯年,我……我想吐。” 傅斯年的脸难看至极,从齿缝里溢出威胁的话说:“你敢吐我身上,我弄死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