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时漫竟然是个不服输的性子。 这都已经十二点了,她还要回去做饭? 眼睁睁看着时漫离开,傅延廷张开的嘴也始终没说出挽留的话。 傅斯年将一切尽收眼底,也没有说什么。 傅延廷这么作,大概只有时漫能降住他了。 饿一饿他,也是好的。 凌晨一点,时漫又来了医院。 傅延廷都已经饿过了,人也睡着了。 只是他睡眠浅,时漫来的时候,他就醒了。 看到重新做的饺子,傅延廷仍旧为难:“我想吃香菇馅的,你这是芹菜馅的,我不想吃。” 柔和灯光下,时漫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她轻声应着说:“好,我回去重做。” 她被磨得,早已经不想再有棱角了。 与其那么累的活着,倒不如做一个不会思考的机器人。 拿着食盒要离开的时候,傅斯年忽然喊住了她:“行了,他不吃就算了。” 时漫看也没看傅斯年一眼,但在恭敬回答他:“好。” 她疏离冷漠,将他当成了空气。 傅斯年忽然就觉得心烦意乱,握着手机愤然往病房外面走。 时漫拎着食盒追了出去:“傅斯年,你等一下。” 病房里,傅延廷急得从床上坐起来:“小漫,饺子留下啊!” 时漫听到了,却装作没听到,快速走出了病房。 傅斯年在走廊里停住了脚步,阴沉的面庞彰显着他的不悦,看着时漫脚步匆匆走过来,他语气十分不屑:“怎么?有什么话要说?” 他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也从心里觉得时漫应该是有求于他。 时漫走近了,声音低低道:“我可以去看我爸爸了吗?” 傅斯年愣了一下,被她眼里憔悴的微光,给弄得更加烦躁起来。 她这么叫住自己,就只是为了说这个? 傅斯年忽然就觉得很烦,连带着态度也不好起来:“你去你的,问我做什么?我是在你身上栓了狗链子吗?” 时漫连笑都不会了,嘴角僵着:“我只是怕做得不好,惹你不高兴。” 傅斯年眯眸看着她,不吵不闹的她,真的令人太陌生了。 可时漫根本没给傅斯年过多打量的时间,她微微倾身,转头就走了。 傅斯年站在原地,竟有些失了神。 今晚这么为难她,她居然都没有闹,属实令他意外。 这样逆来顺受的她,还真不像她了。 她好像……真的变了。 …… 时漫到了楼下,在进病房前,她伸手抹了好久的泪。 抹完了泪,她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