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户川彻有些迷茫,一时间分不清喊得究竟是谁。 难道是神濑归? 夏油杰原来是那种喜欢戏弄敌人的类型吗? 神濑归在见到户川彻后体内仅剩的潜力立刻爆发出来,他几乎是瞬间就贴近了户川彻,那双漆黑的眼睛带着近乎癫狂的喜悦,还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怜悯。 “真可怜,现在撞上来。” 神濑归喟叹一声,然后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箍住户川彻的脖颈,反手将他扯到身前,另一只手牢牢的钳制住户川彻的腰,对着夏油杰声色俱厉的喝道:“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他!” 意识到神濑归要做什么的户川彻默默的放下了抚在枪上的手。 ……行吧。 这个走向也可以。 夏油杰闻言果然止住了脚步,神色难看的看着神濑归。 神濑归见状轻笑出声,见身前的户川彻还有动作,箍住脖颈的手立刻收紧,恶狠狠道:“别动!” 户川彻发誓自己只是想调整一下枪套的位置以免咯的他不舒服,闻言只能无奈的放下了手。 神濑归对户川彻的识时务很满意,凑近轻声道:“你是替赌场过来教训我的吗?因为我赢了十把?”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配合——” 他拉长了声音,似乎给人以无限希望,却在最后话锋徒然一转,“我就给你一个逃跑的机会,不然——” “呵。” 一声轻笑。 却如同从最深的地狱里传来的梦魇。 都说咒术师十有八九都是疯子,那么诅咒师大概是其中最为癫狂的人。 户川彻:“……” 他舌尖顶了顶上颌,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现在应该表现的更害怕一点。 但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得要领,最后只能尽力抿紧嘴角,垂下头,任由略长的头发遮住双眸。 好在户川彻的外表看上去太过狼狈。 绵绵雨丝纠缠着飘落,阴沉的天色更是给他的皮肤镀上了一层黯淡的光线,令他看起来毫无血色,只是僵硬的站着,就有一种一触即碎的脆弱感。 颓废、落拓、萧瑟。 神濑归看着眼前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的人,心中忽然漫上一股愉悦,左手下的脖颈动脉突突跳动着,里面是奔流的血液。 但是太脆弱了,脆弱到他只是稍稍一用力,手下的脖颈就会断在他手中。 届时这个面色苍白的人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是惊恐的尖叫? 还是放弃所有尊严的祈求? 神濑归喜欢观察弱者在濒临死亡时的反应。 那是一种白玉破碎染上污泥、白兔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