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五条悟的十八岁。 他太过年轻,想象不到太久的分别。 ** 五条悟二十岁的时候,他考了教资且成功当了高专的老师,夏油杰开始周游世界,偶尔帮他当助教。 这几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双双从□□叛逃,太宰治不知所踪,织田作之助和他收养的五个孤儿被五条悟保了下来,织田作之助找了栋面向大海的房子,开始了自己的写作生涯。 天人五衰声名鹊起。 高专成功开设了初中部,开始四处寻找适龄的入学儿童,因为一开始各项举措还不完善,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当做人贩子。 但是户川彻依旧没有回来。 五条悟开始感到一种真切的痛苦,他不自觉的去思考一个可能性,又在下一刻很快的自我否定。 等待实在是一件太过磨人的事情。 如果等待有期限,那么这种磨人中还带着几分期待,就像是吃蛋糕时把最喜欢的草莓留到最后一样,这个期限甚至会让那种期待累积发酵,在最后相见的那一刻如同草莓的汁水般迸发出来,于是此前所有的痛苦化作乌有,一种极度的快乐和满足会顷刻间发酵出来,形成一种无比美好的心情。 然而没有期限的等待是一把磨人骨髓的钝刀。 五条悟在期待着,但是期待之中还有恐惧,恐惧之外还有痛苦,他终于明白了等待其实可以是一件无比漫长的事情。 他不得不正视一个事实——户川彻或许不会这么快就回来。 同时他也不自觉的生出一个猜测,然而这个猜测是开了刃的剑,他只想一想便觉得鲜血淋漓,一颗心沉沉的坠下去,一路坠到无底的深渊中。 他不愿说出这个猜测,甚至不敢想,只当那几个字是流星划过,出现一刹就压在心底。 但是这个猜测毕竟出现过,他无法当做不存在。 于是五条悟要做的事情多了一项——他必须反反复复、论证举例,来说服自己户川彻并没有死去。 他跑到户川彻当初诈死的那个玩笑般的墓碑前,每次都带着一支玫瑰花,絮絮叨叨、抱怨似的说着心里话。 仿佛下一刻,墓碑就能跳起来朝五条悟点头,说:“是的,户川彻没有死,他曾经诈死过一次,所以死亡也不是真的死亡。” “书页上既然写下了那段文字,就一定会生效。” 于是五条悟又有勇气继续等待了。 ** 五条悟二十三岁的时候,太宰治已经洗白上岸好几年了,织田作之助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小说。 咒术界的一切开始走向正轨,五条悟数年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