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几句话,又云一样的飘走。 而现在,五条悟又像只拴在他身上的风筝,跟着他进了办公室,赖在这里不走了。 当然,户川彻不是没尝试过说重话逐客。 他自认平时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人,沉下声音、板起脸,总能吓退一些没眼色的人。 但是当他准备开口时,忽然看到了五条悟的眼睛。 五条悟像是和他心有灵犀,盯着他慢吞吞的开口:“你想让我走?” 说这话时,五条悟脸上的笑容如清晨阳光下的露珠骤然消逝了,一个从来都是笑眯眯的人敛去了脸上的笑容,就显得那些不情愿和抗拒格外浓重起来。 当然,五条悟其实是没有什么很明显的类似于悲伤的表情的,他只是垂下眼又拉平了嘴角,原本轻快的声音变得平铺直叙,户川彻就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明明五条悟是在询问他,但是户川彻却觉得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化为利箭刺向了五条悟自己。 他卷了卷舌尖,原本拒绝的话顿时说不出口了。 然后他伸手摸了摸五条悟的后脑勺,摸完后有些诧异的看向自己的手,像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最后他轻咳一声,扔下句“安静点”,就转身进了办公室。 户川彻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应该是五条悟把门关上了。 然后他听到一声欢呼,五条悟像是高兴的大孩子,忽然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一阵风似的跑到沙发上坐下了。 户川彻皱眉瞪他。 五条悟笑嘻嘻的做了抱歉的手势,一双眼睛看起来诚意十足,但是透着股死不悔改的气息。 户川彻错开视线,选择不理他。 户川彻的办公室很大,沙发也很软很舒服,最妙的是位置非常好,一抬头就可以看见户川彻的侧脸。 五条悟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姿势懒散放松,脸微微侧过去,目光描摹着户川彻的轮廓。 户川彻正在处理公务,他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背脊挺直,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双眸微微下垂,一目十行的浏览着文件。 今日天气正好,几缕阳光自半开的百叶窗里漏进来,在户川彻身上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边,将他勾勒的像一尊庄严肃穆的塑像。 五条悟没见过这样的户川彻,或者说从来没人见过这样的户川彻。 五条悟见到户川彻时,户川彻已经是个退休的杀手,他身上有着在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的警觉和冷冽,但脾气却出乎意料的好,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他那时已经是个历尽千帆归来,咽下诸般苦难的隐士,因为比五条悟多活了几年,多经历了一些,所以能从容的牵着五条悟往前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