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肉眼可见的伤口,所以那些咒灵会无视他,而那些四散奔逃的人群则会在极度的惊恐下,将他错认成同伴,向他求助。 “救救我!我陷在雪里出不来了!” 又一个人向他求助。 户川彻很想帮忙,事实上他的手就扣在枪上,但是他一动也不能动,他甚至无法出声安慰,因为尸体是不会说话的,只能看着求助人从希望到绝望,又化为和他一样的尸体,而温热的鲜血泼洒在户川彻脸上,几乎像是火焰一般要将他灼伤。 这种场景已经发生了很多次。 最开始是一个军人向他求助,他管他叫长官,之后是一对夫妻,再然后是一个长得跟他非常相似的人。 户川彻并不认识这些人,但在他们死亡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最后越来越多的人向他求助,当得不到回应后,就会死在他身边。 咒灵造成的伤口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那些尸体残破的像是老旧的布娃娃,只有户川彻的尸体始终干净。 他被大片大片的鲜血和那些残破的尸体簇拥在中间,像是安详的睡在枯骨铸就的高台之上,有种极尽讽刺的意味。 户川彻不禁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尸体是否会有感觉。 因为他觉得那些鲜血烫的可怕,而刮过的寒风又冷的刺骨。 啊,又一个人向他求助了。 这回是一个熟人。 五条悟自雪原尽头跑来,扑到他身边,惊慌失措的求助道:“救救我!救救我!彻!” 然后是楼上那对名为灵幻新隆和影山茂夫的师徒,还有住在他对门、每次见到他都会和他打招呼的那个名为禅院惠的少年。 户川彻和“士兵”始终有隔阂,他正常的社会关系其实很少,而此刻,这些仅剩的东西像是一股脑的扑到他面前,又齐齐碎裂。 尸体是不能做出反应的,所以他只能漠然的注视着这一切。 周遭新增了四具尸体,户川彻的眼角余光看到了铅灰色的云层,他此刻觉得云层重的像是要压下来。 忽然,一双手捧起了他的头。 户川彻的视野也随之改变,他看到了“自己”——另一个“户川彻”。 “是我之前错了。” 他听到“户川彻”喟叹般说。 “有些人因为生活不如意,所以会逃避般的沉溺于虚幻的美好,但是也有人太过清醒,他们不会被幻觉欺骗,但是会被现实刺痛,因为清醒而沉溺于无以复加的痛苦。” “户川彻”又靠近了一点,几乎与他鼻尖贴鼻尖,“于他们而言痛苦不是痛苦,反而是一种自我赎罪般的惩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