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本宫还特意替临渊来看看,只怕你寻死腻活等不到他回来,不过现下瞧着,夫人也没本宫想象中那般伤心啊。”终于将她放开,来人垂目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这才抬眼打量她。 “刚刚是小妇人无礼了,还请太子殿下恕罪。”夏初瑶脚刚落地便顺势跪了下去,俯身认错。 大齐皇帝褚云天征的三个成年的皇子里,有两个都已经封王,如今自称本宫的,必然就是太子褚云清了。 “之前本宫一直在南地赈灾,没能阻止骊阳这出胡闹,今次特意前来,是想替临渊确认夫人安好。本宫已经飞鸽传书临渊,想来他很快便能赶回帝都,夫人心中即便是有再多苦楚委屈,也等临渊回来再说。”太子褚云清俯身将她扶起来,言语里竟是十分客气。 夏初瑶起身,小心地退开两步,垂首摆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并不答褚云清的话。 “既然人瞧过了,话带到了,本宫便先走了。”见她又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褚云清本也不太喜欢这样的姑娘,只是因着沈临渊的关系,他本是想来这落松苑看上一看,却正好遇上,便也将话带到,也好叫沈临渊安心。 “殿下好走,民妇恭送殿下。”俯身下拜恭送一程,再抬头便已经没了人影。 抬眼看着树梢轻晃,夏初瑶微微一愣,随即环视四周,大概是如今这具身子的原因,她也未曾察觉到半分护卫的迹象。还以为这镇国公府戒备森严,却不想竟然可以容得旁人这般自由出入? “夫人在看什么,这么出神?” 蓦然地身边又响起了人声,转头看负手与她并肩而立,一起抬头看着梧桐树的沈临安,清俊的脸上一副不解的模样。 “妾身想着,在这里扎个秋千十分适宜。”不知道刚刚的事情他有没有瞧见,夏初瑶也只是随口这般答着,转头瞥了沉碧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说。 “你若喜欢,一会儿我便差人来扎一个。” “冬日风大天寒,已经不适合玩秋千了,还是等来年夏日再说吧。”夏初瑶摇了摇头,“三爷不是在温书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本是在书房温书,抬眼看到天朗气清,便想着出来走走,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夫人。”沈临安指了指不远处一丛修竹背后的屋舍。那一丛竹子挡了轩窗,旁边半开的门上挂着写了听兰两个字的匾额。 不管沈临安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既然沈临安不提,夏初瑶便也假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是与他一起往书房走。 “听沉碧说,三爷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考取功名?”看着案上的书卷,夏初瑶侧头俯身,拿了一本最上面的来翻看。 “既已成家,自当立业。” “要谋求官职,由老爷上书举荐不是更快?”这些书内容生涩,看几页便没兴趣了,夏初瑶放了书卷,抬头看沈临安,放着这般显赫的家世不去用,为何非要舍近求远? “这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自是不一样的,若是镇国公举荐,多也只是觅一个地方官职,可若参加春闱科考,那便是入翰林,近天子,做皇帝的近臣。 “能中头甲吗?” “不在话下。”语气疏淡,唇边带笑,一副颇为自信的模样。 “如此甚好,那我就等着做状元夫人了。”那般自信的模样给他更添了几分神采,夏初瑶抿唇一笑,起身跟他告辞,“三爷好好温书,我就不打扰了。” 才刚转身,便被人从背后拥住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