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忙。” 眼看着咫尺之外越缠越紧的剑影,刚刚池暝解穴之时,还替他打通了经脉,心知情况紧急,他忙运气调息,将体内所中的毒逼了出来。看那池暝与夜枭配合默契,寂夜在他们手上竟是讨不到半点便宜,他便也听了池暝的话,跃下屋顶,出手帮忙。 这一次寂夜带来的人不少,虽说西陵军骁勇,对付起这些杀手来,还是有几分措手不及,池光找来的人也人数有限,白泽他们已经被逼得退出了院子,只死守在孟长安的屋门前。 池光跃下去的时候,与他一起的,还有从远处院落里汇集过来的十余个黑影,那些人皆是黑衣蒙面,动作没有半分迟疑,直逼向寂夜的人。 前后夹击下,情势逆转,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这场死斗已然落幕。 池光的人和守卫的西陵军都死伤大半,提剑靠在房门上的季天齐看着那十余个黑衣人提了剑不慌不忙地给地上的人补刀,只觉得震惊之下,脑中半点思绪也无。 池光见此处已经安全,反身要去帮池暝他们,还未跃起,却见黑影自屋顶上落了下来,重重摔在他脚边,竟是一身是血的寂夜。 “知道你们的习惯,她只是断了脚筋,死不了。”那边屋顶上的两个人并肩而立,月华之下,身姿挺拔宛若两尊神像,“既然事情已了,我们便告辞了,我们是受人之托来帮忙的,还请池公子遵守道上的规矩。” “放心吧,今日我们谁都没见过。”脚边的寂夜嘴角噙着血,有几分抽搐,池光瞥了一眼,抬手朝屋顶上的两人拱手俯身,作了个大礼。 “这下你满意了吧?”手里的剑还在滴血,背上的伤也十分疼,夜枭蹙眉看向一旁的池暝,“赶紧走吧,回去还得三日,晚了望舒会遭殃的。” 池暝抿唇看着廊下作礼的池光,抿了抿唇,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轻轻点了点头,转身要走。 “等等!”眼看着院里黑衣蒙面人们都纷纷跃上屋顶,青衣男子与黑衣的池暝也转身欲走,池光还是忍不住唤了一声,几步到了院子里,扬手将那块沉香木牌抛向了池暝。 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低头看清是何物的时候,终是忍不住扬唇一笑,这一次,池暝转身扶过夜枭,走得没有半分迟疑。 容余惨死,池光找来的十三个人里,加上容余折了四个。 垂目看向被挑断脚筋的寂夜,池光默了片刻,抬眼去看受了一身伤的季天齐:“季将军,我们想借武方城的地牢用几日。” “收监刺客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池公子放心吧,她犯下这般滔天大罪,任谁都不会轻饶了她。” “季将军误会了,借地牢一用,不过是为了给我们寻个地方严审此人。等审过之后,是杀是剐,都凭将军和知府秉公处理,我们不会插手分毫。”那边白泽他们已经过来,将还在略有几分抽搐的寂夜架了起来。 季天齐虽然觉得这般有些不妥,毕竟这人是谋害他们征西大将军的刺客,眼下只怕武方城里有许多人都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不过,他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叫了人引他们过去。 对付这样的杀手,只怕也只有同是杀手的池光他们有办法。 “池光,杀了我……”刚刚与她缠斗的两个人,一个剑招凌厉,一个轻功了得,两人又配合得十分默契,偏偏还有人躲在暗处放冷箭,她缠斗间渐渐不敌,一身的伤加上脚筋被挑断,刚刚被扔下来的时候有几分昏沉,这会儿终于清醒了,听得池光要审她,挣扎了两下,压着嗓子开口,“你不是说这是九年前欠下的债吗?杀了我,债就清了。” 说是审讯,只怕是一场折磨。 流沙阁对待叛徒的手段,她曾亲眼目睹过。她不怕死,眼下却对那般痛苦地活着有几分惧意。 “让她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我要知道当年她在顾府那一个月里发生了什么。”垂目看着狼狈的女子,池光默了片刻,终只是扬了扬手,让白泽他们将人带下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