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榆手里端着酒杯小喝了一口,听那人说完后不紧不慢地将酒杯放下,半转身子看着来人。 这人是个生面孔,但也应该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让他来传话。 边缘笑道:“没关系,你让你们先生慢慢考虑。哦对了,顺便提醒你们先生一句,医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好人待时间长了也会病,若是真病了那以后不管怎么样,他想要的东西都跟他没关系。” 那人似有犹豫,但最后还是没有多问,点了个头走了。 边榆的提醒已经很明白。 吧台周围这会儿上了不少人,大多是一个人喝酒的。 边榆身后就有个外国人,穿着连帽衫,有了岁月痕迹的手被昏黄的灯光照得更加老了几分,宽大的袖子遮住了手掌,也半遮住了他曲起敲着酒杯的手指。 边榆重新坐正慢条斯理地喝起了酒,段东恒这时坐到了方才那人坐过的位置。 “来了也不说一声。” “喝一杯就走,我现在可是走哪都不招待见。”边榆笑得浑不在意,全然没有不招待见的觉悟。 段东恒跟着笑:“胡诌把你扔出去。” “你看,我就说我不招待见吧,你都要把我扔出去了。” “卖惨上瘾是吧,没够是吧?”段东恒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酒。 一阵香味飘散而过,边榆身后的外国人走了,位置再次空了下来。 段东恒斜了一眼,那人很快走远,段东恒说:“你们有钱人可真会玩。” “当然会玩,让你白看一场大戏,不比狗血电视剧有意思?”边榆一动不动,专注品鉴着他那杯酒,最后说,“虽然你没什么出息,但是你这位调酒师还不错。” 没什么出息的段东恒吔了边榆一眼。 边榆本以为今天之后,下一步就该苏珉弢动静了,结果第二天还是风平浪静,边榆有些怀疑苏珉弢是不是真的脑子出了问题,结果一大早却接到来自国外的电话。 是来自唐林所在的疗养院,当初唐林住院的时候边榆正好被困在法国,基本上每天都会去疗养院坐坐。 边榆小时候没感受到母爱,那时候又正逢情绪低落,多少有将情绪寄托在唐林身上的意思,但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基本上只是去坐坐,每天带一束花,希望能让唐林心情好一些。 可惜唐林只会对着那些花发呆,再后来情绪也不太好了,边榆坐的时间便更短了。 疗养院没有别的事情,只说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唐小姐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收拾。 如今都过了一年多,这疗养院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打扫得不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