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头靠近一点,然后气若游丝地开口:「……我会派、人……去接你……不这样不行,你得谅解……」 空气凝结了一瞬间。 「操他妈的!」 那瞬间,维耶尔骂出了这句话,从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有警告过自己不要随便骂脏话,甚至还用有报应这种鬼故事骗自己。 但现在却找不到比这句话可以更贴切形容自己心情的语句了。内心有某个部分在责怪他,也有部分在憎恨自己的无能。该死、该死、该死……! 「我不是说我会在了吗!?你们为什么谁都不肯相信我!?或许我很弱、对、我什么都不会,甚至连凯萨都救不回来!连自己的室友都没办法保护好!」 理智线像是被一条接着一条的引爆,好像有人抓住自己的手,应该是守卫,但维耶尔管不了那么多了,眼泪喷发出来,洒在了满是血滩的地面: 「我不是说我们可以一起面对吗……!」 猫眼先是愣了一会儿,他倒在地上笑了,然后小声的说:「白痴。」 「好了,维耶尔。」现在才发现,抓住自己往走廊走的是帝伦和其他人:「乖一点。」 很快的,维耶尔放弃挣扎。有一种很痛又很不舒服的感觉像被针头直直戳进心里面一样,彷彿快要窒息一般。绕过这个走廊,然后来到地下室那条黑暗的廊道,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有个人来跟自己说明,可能是埃尔勒,也或许是其他人,没有记忆了。 因为伤害omega所以要被关到禁闭室里面反省一个星期。基本上他说的维耶尔都左耳进右耳出。并且,直到现在自己才知道这股感觉是什么。 是被背叛的感觉。 妲尼安说过不能堕胎,那么只要安排一场「意外」就好了,为了让猫眼在当天执行任务时可以带着比较完好的身体状况,并且除掉那个只会扯后腿的维耶尔,有什么办法呢?喝下药水后假装是被自己弄到出血,太一举两得了吧? 这个计画是谁想的,他们是不是背着自己,然后一边说着不要告诉别人,一边思考出了这个完美的计谋。维耶尔发现自己无法止住哭泣。 关上门后,维耶尔发现禁闭室的个人房很小,而且灯光非常晦暗,什么都没有,只有无止尽的沉默。 于是自己坐在了那张硬梆梆的床上,全身上下都在颤抖,无法抑制住哭泣也无法抑制住那些糟糕透顶的想法。 对,自己就是该死的这么弱。 很迟疑的,肚子里的小傢伙传来一阵骚动,好像在安慰似的,轻轻地,没有踢到任何器官和造成任何不舒服,只是像是在说什么一样踢了一脚。 维耶尔弯下腰抱住了腹部。 「……没事了。」 「一切都会没事,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别担心,莱思……你喜欢这名字吗?很不错吧?没问题的,等你出生的时候……就是我们逃到外面的时候了,大家都会疼爱你的。」 「没问题的,其他人很强,一定没问题的……!」 ——然后,开国纪念日来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