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陪着我创业,忙到焦头烂额,熬夜到凌晨第二天还早起赶飞机,去和甲方对接工作的悠悠。 这些年,是她一直冲在我的前头,为我遮风挡雨的。 我真的希望,她能够遇到一个会永远对她好的人。 永远,永远。 哪怕永远这个词,是如此地虚幻。 (3) 得知骆沙要结婚的消息后,我和悠悠都兴奋地睡不着觉。 半夜,悠悠抱着被子钻进了我的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仿佛她才是那个待嫁的新娘。 “哎,你说,耿乐会布置一场什么样的婚礼呢?” “不知道。不过,按照他以前那个审美,我觉得不可抱有太大期望。” “你傻啊,他只是提出想法,具体不是有婚庆公司的嘛。他只要出这个,money就行了。” 悠悠对着空中比了个“钱”的手势。 耿乐是半年前回国的。 初到国外的他并不开心,蹩脚的英文甚至不足以支撑他的日常生活,而别提要用全英文上课。 饮食习惯的差异也是个问题,曾经习以为常的食物变成了奢侈,没完没了的炸鸡、汉堡、三明治,让他的中国胃吃到想吐。 孤独,永无止境的孤独,望不到头的孤独。 那么话痨的耿乐,最长的记录是三个月没有说话,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了一个哑巴。 在我们经历那段难熬的黑色高三时,他也正在异国他乡长夜难明。 他食言了。 他没有如约联系骆沙,他不知道如此糟糕的自己,要怎么去面对心中的女神。 直到两年之后,当他终于慢慢适应了那边的生活,愿意对国内的我们敞开心扉时,才发现曾经的朋友早已四散天涯。 只有骆沙还在。 当从我们口中得知了耿乐出国的消息时,她没有太多惊讶。既然他现在不想说,那就等到他想说的时候再说好了。 反正,她会一直等下去。 她相信他会来,和那个黄沙漫天,大风呜咽的下午一样,他会冲上来,紧紧地护住她,就像她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的蒙面骑士。 他果然回来了。 当他听说骆沙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了他出国的事情时,忍不住轻叹,“陈新悠和苏晓筱那两个大嘴巴。” “他这次回来,应该就不走了吧。” “嗯,沙沙不是说他们要在北京定居了吗。” “真好。” “是啊。” “那你呢,马上就要见到张扬了,什么感觉?” 我侧过身,看着悠悠在黑暗中仍旧亮闪闪的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