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的确没有资格和条件追寻他的目的。 月灵不笨,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她十指暗暗收紧,脸上却露出笑意,屈膝一礼,说:“那我就谢过南宫大人,请南宫大人多多帮忙。” 抬起头,南宫默一眼就看穿了月灵眼底的不屈,但是他却没有多想,毕竟他认为一向居在深宫中的她,手无缚鸡之力,就算逃出去,如果没有自己的安排,也无处可去。 也正是由于当年的这点疏忽,导致了月灵在婚嫁途中提前发动了逃婚,并借助恶梦森林,成功逼退了追兵 直到现在再次相见,望着对面男子鬓角上隐约的银丝,月灵仍不明白对方那时的意图心思,所以她决定现在问出来:“你当年为什么要帮我逃婚?” 南宫默一怔,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遭遇这个问题,他皱起眉,眼瞳中闪过深思的光芒,最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好,事到如今,我可以告诉你”月灵连忙放下茶,仔细倾听。 “那就是,你是我的表妹,我不能看你所嫁非人。” 啥?!他在说啥?不会是自己耳朵有问题,一时听错了吧? 月灵的眼皮跳动了两下,竭力压住自己想要掏耳朵的不雅冲动,一贯不动声色的面具终于在此刻喀嚓碎裂,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我没有卝你,我说的是真的。” 此刻,南宫默的表情不见一丝的玩笑,十分认真,认真的让月灵一点一滴的镇静下来,最后她的脸色甚至有些阴沉,低声说:“解释。” 南宫默此刻却微微一笑,缓缓道来。 原来南宫默的母亲季桃,是月灵母亲季樱的姐姐。 四十年前,季樱在一次烟火晚会上被拐卖,一直卖到朦光城,最后进宫,成为了宫女,后来南宫默做官,在偶然的状况下看到了宫中的季樱,曾经从母亲那里看过她的画像的南宫默就认了出来,然后,就是与月灵的相见了。 说到这里,南宫默停下喝茶,月灵声色不动,心中思绪却波涛汹涌。 第一涌上心头就是怀疑!毕竟她的母亲从来没有说过她还有姐姐的事情。 “证据,我要证据。” “我母亲已经去世了,不过留下了这个。” 南宫默放下细瓷的茶杯,伸手从右手尾指摘下一只祖母绿的戒指,递了过来。 月灵一震,竭力保持平静,但是接过戒指的手,还是下意识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只戒指十分眼熟,弯转的黄金花叶构成指环的形状,中央一点翠绿的祖母绿,闪烁着迷人的幽光。它无论是款式,还是镶嵌在上面的祖母绿的成色,都与月灵记忆中一般。 突然,月灵右手握住戒指,左手在半空中化出一个五芒星,白光闪过,一道空间裂口出现在她的手旁。她伸手进去,不一会从中取出一条项攵。 项攵的攵子是细致黄金打造出的花饰造型,在中央的位置,镶嵌着大颗的祖母绿宝石,整条项攵造型典雅柔美,却又透着古朴,从黄金和祖母绿的色泽来看,这条项攵已经有年头和历史了。 这一条就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也是月灵当年唯一从逃婚旅途中带走的“嫁妆”据说,这是母亲家传的饰物,经过多少磨难都幸运保存了下来,得以让季樱留传给了月灵。 虽然月灵并没有从母亲那里得知这件首饰是否有配套的存在,但是此刻的她,却看得出来,这只戒指的工艺,显然和项攵是出自同一名家之手。 月灵再一次打开储物空间,把项攵放了回去,一只手把玩着那只戒指,目光认真从对面男人的脸孔上描画。 他有一双蔚蓝的眼瞳,眼睛不大,微微有些狭长,鼻梁挺直,不过在鼻头上方一寸的位置上,线条略略高出一点,而这一点,正和月灵一模一样。 鼻子下方,是一张略薄的嘴唇,颔下无须,下巴光洁。整张脸型修长,黑色发丝柔软的覆盖在他的额头之上,却依旧隐隐约约可以看清额上的抬头细纹。 视线拉远,此刻月灵也不得不承认,对面这名至尊陛下,的确和自己的样貌有三分相象,那些相象的特点,的确是属于遗传的特点。 “看够了吗?” 南宫默此时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丝玩味,嘴角也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这一下,月灵脸皮再厚,也不禁微微泛出红晕。心中却更加激动,这证明对面这名男人居然是她在世上最后的亲人,单凭这点,就足够让她心中波澜起伏。 “看来你至少相信了八成,那我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 南宫默知道她的心情波动,于是等了半天,摸了摸手边的茶杯,茶水已经冰凉,他皱了皱眉,收回手,终究没有再叫宫人进来添茶,继续说道:“虚月灵,或许我应该叫你圣皇子孙不是?” 月灵没有动,惊讶的神色被她压在了眼底,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蝶舞都来到这里,那么对面的南宫默知道这事,也没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