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学校戏拍了。” 得,这是刚找到十年后傅凛的感觉,又要回头去演十年前的傅凛了。 夏熔虽然觉得,许平这很有可能是故意的,但理由充分,理所应当,而且……他也开始觉得,这样拍,好像确实挺有趣的。 谭笑笑的几场学校戏同样并不复杂,一场傅凛去接谭笑笑放学的戏,一场谭笑笑逃学、被傅凛抓住送回学校的戏,一场谭笑笑毕业典礼、谭峰做为家长前去观礼的戏。 这几场戏对夏熔来说,最大的难点就是要演出十年前的傅凛、和十年后傅凛之间的反差。 当然,其实他也不是靠“演”。 考虑到场地和群演等因素,先拍摄的是毕业典礼这一场,饰演谭峰的吴虹飞老师、和饰演谭笑笑的赵檬之间的对手戏。剧组在这所高中的小礼堂进行拍摄,群演多、机位复杂,工作人员几乎都忙得不可开交,苏池走出小礼堂好一会儿,才在操场边的一棵银杏树下找到了夏熔。 尚是夏末,银杏树冠仍是碧绿幽深的一片,夏熔就闭着眼睛躺在树下,枝叶间筛下的日光影子细细屑屑地投下来,偶有落叶飘到他身上,他也依旧呼吸均匀、气息绵长,胸口规律地起伏,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找到感觉了吗?”苏池在他身边坐下来,想去拂掉他脸上的一片银杏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动手。 “我上中学的时候……”夏熔反而自己睁开眼睛,伸手拨棱掉了那片叶子,自顾自地追忆起往昔来,“有一次打篮球实在累了,懒得走也懒得动,就躺在操场树下面睡着了。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觉眼前一直有闪光灯和咔嚓声,等我睡醒了,看到好几个小姑娘一哄而散,红着脸、边跑边回头看我……” 他说得自己都忍不住笑:“然后我就上学校贴吧了,我们班主任还找我跟我谈话,叫我专心学习……我怎么不专心学习了?是别人拍我,我巨冤好吧!那以后,我就再没在树底下睡过觉。” “现在是他们放假了。”苏池笑说,“如果学校里有人,你现在的待遇可能更夸张。” “毕竟咱们进了娱乐圈了嘛。”夏熔也不否认,明朗一笑,“其实那时候也是痛并快乐着,谁还没点虚荣心?我爸从我小学开始,就合计着要把我往国外送,我死活不从——谁知道国外的小姑娘还稀不稀罕咱这款?而且,国外的小姑娘,哪有水灵的学妹们符合我审美……” 苏池侧过脸来,眼神微暗:“……只有学妹?” “那就……学弟学妹?”夏熔笑了起来,“不行,听起来太禽兽了……不不不,那时候我还纯洁着呢,根本不知道学弟也可以,哈哈哈……” “嗯。”苏池也忍俊不禁,逗他,“不光学弟可以,学长也可以。” “别别别。”夏熔哈哈笑着说道,“你这么说,我还怎么直视我们警校?那可是除了学长,就是学弟啊。好不容易才考上的,被你说得这么污……” 苏池注视着他,眼神微微闪动,久久没有说话。 ——夏熔高中毕业,十八岁获得选秀冠军,而后被上音录取,一边读书、一边进入演艺圈,迄今已有五年。 他从来没有憧憬过成为一名警察,也没有千辛万苦考上任何一所警校。 那是属于傅凛的经历。 ===== 再拍谭笑笑与傅凛的对手戏时,夏熔几乎都是一条两条过,与昨天的迷茫无措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夏熔这是吃了仙丹了?进步神速啊。”连昨天对他心软的化妆师今天都忍不住咋舌,“有些地方他差不多是自由发挥了,许导也给他过,真神奇。” 对于普通人来说,所谓“体验派”、“表现派”、“方法派”并不是那么容易区分的,这些说到底,还是演员自己采用的演绎方式,普通观众们看到的只是结果。“自由发挥也能过”,对于看过剧本的人来说,是自由发挥,对于导演和演员本身来说,他只是做出了他认为最真实自然的“反应”。 拍摄的场景,已由校内转到校外,青春叛逆的谭笑笑,自己逃课,却又不停给傅凛暗示,让他在郊外的田垄间找到了她。 年少的傅凛吭哧吭哧骑着自行车,翻过坎坷泥泞的田垄,载着谭笑笑回学校。谭笑笑在后座又笑又闹,落下一地银铃般的笑声。 她伸手捂住傅凛的眼睛,笑得可爱而狡黠:“你闭上眼睛,我数十个数,如果你还没把我摔下去,我就跟你回去。” 傅凛看着夕阳下一望无际的直线路,笑了:“好啊。” 夕阳在少年少女的身上染上灿烂的金黄,傅凛闭上眼睛,奋力骑着哐当哐当响的破旧自行车,谭笑笑在他身后尖叫:“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你赢了!”少女咯咯笑着,不要命地在后座直起身来,扑住傅凛,准确地捕捉他的嘴唇,“付林,我爱你!” 傅凛猛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