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唐欣已经将脱下的外披甩在了床边,颤抖着手去解第二件。 骑虎难下! 唐欣看着齐天佑完美而冰冷的侧脸,心头百感交集,却依然等不到一声呵斥。 难道是她刚才做得还不够过分? 唐欣硬着头皮将手伸进了齐天佑衣衩之中。 就要摸到暗袋的时候,忽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双冷漠无感的漆黑眸子,一瞬不眨的盯着她。眸中似乎有看不懂的暗光闪动,又似乎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光这样,还不足以让她紧张。 只是,接下来一句,齐天佑冰冷的嗓音不带半点情绪,“想要什么?” 唐欣脑袋里“轰”地一声炸雷,脸色一白。 第一次还没干成坏事就被抓包,她是真的被吓住了。 不过,也就是一瞬,她便恢复了正常的思考,触电般猛地缩回了手,往冰凉的地板上扑通一跪,眼中含泪:“是我不该!不该多这些歪心思,想从您这儿偷走卖身契……是我的错……” 苍白的脸色掩盖不住那美丽的容颜,女人眼中的惊惶与泪光,惹人怜惜,却似乎……似曾相识。 齐天佑将这种怪异感归咎于他对二十一的熟悉,轻轻阖目,吐纳片刻,等心潮平静下来,才重新抬眸,用原本的声音淡淡道:“起来。” 哈? 唐欣以为自己听错了。 “地上凉。” 他并不擅长关心人,脱口而出的话语,不自觉的压抑住其中的情绪,变得平白。 …… 唐欣觉得,她这次牺牲大了。 虽然没能翻到齐天佑最后一个暗袋,但是,总算拿回了点东西。 白瓷瓶里装着的,是药,她一眼就能认出,这是齐天佑平时给他们的解药,一颗可以维持半个月。 小瓶子里一共装着四颗,她自己留了两颗,把另外两颗用飞鸽给百里送了过去。 而此时,心绪不定的齐天佑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思绪已经飞远。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往腰边一探。 原本的小白瓷瓶,已经没了影子。 “归一!”他立马唤道,“唐欣人呢?” 归一拿着一盆子花,一脸疑惑:“她刚才不是说,您让我去把这些摆饰搬进来么?” 他也有点奇怪,按理说,世子以前对这些花花草草也不感兴趣的。 齐天佑面色一沉,拂袖而出,“别跟着。” 然而,唐欣早就已经跑远了,还刻意掩盖掉自己的出行方向。此刻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哪里见得到一丝人影。 齐天佑凭栏而立,冷冷看了一会,心下刚有定论,忽然就见一道紫色身影,迈着优雅的步子款款而来。 长公主的笑容优雅而得体,见他出来,心下已经明了一切:“我说世子,你刚才在看谁?女人么?” “不劳公主费心。”齐天佑眸底一片深沉的暗色翻滚涌出,嘴角微微掠起一丝冷讽,“这个时候,你应该担心你的摘星楼。” 长公主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破裂了:“你说什么?” 她在青州的两处势力,一是摘星楼,再是这得月楼,都是她处心积虑费尽心思经营许久的,别说耗费的心力,光是聘请能工巧匠置办各种机关,银子就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