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山里汉子, 工作就是砍柴打猎, 穿长衫肯定不行, 多数衣物都是短款。这套长衫不知为何让曹魏想到一些别的事情上。 农家人, 没有什么凤冠霞帔的习俗。成婚自然也没有红轿子牵马的新郎,有的只是稍微好一点的衣裳,几块方糖边让新郎将新妇牵回家。 所以.曹魏怀疑这是赵二成婚时穿的衣物。看着这衣裳, 曹魏眼中带了些不喜,因他意识到这衣服带了些别样意味。 他刚明白自己的心思,就被打了那样一个大耳光。实在是不想与她有关的事情扯上关系, 所以直接将那衣服扔在一边。 既然如此,是个误会。 那他忘了就好,待过了这个冬, 身体养好边离开。如若那些部下找来, 留下些钱财就当报恩,再离开也一样, 他想。 …… 那边发生了什么, 另一边的夫妻二人一概不知。换了干净的衣服后, 玉荷便被丈夫抱进怀里,围着坐在暖炉边说些家常话。 她靠在丈夫的怀里, 烤着手, 片刻后玉荷神色暗淡许多, 她握紧丈夫的手,眼中都是痛苦, 那痛苦让她觉得喘不过气,难受极了。 甚至严重到眼泪掉落,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打在樵夫的手上,男人立马严肃了神情,他将玉荷抱的更紧,也将她的脸挪向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眼中都是担心,也有很多不知所措。他的妻子很好,虽然病弱却很坚强,很少会哭,更别说是这样痛苦的哭。 所以他才会格外的担心,生怕是自己惹了她,也怕是她哪里受了委屈。 “怎么哭了?是二哥做什么惹你生气?莫哭莫哭,有什么都与二哥说,二哥一定答应你。”他越说玉荷哭的更厉害,因眼睛的问题,玉荷从小在家中不受重视,被兄弟姐妹欺压,被外人嫌弃是常有的事情。 这让她养成了一个懦弱,压抑的性子。就算是此刻的悲伤,也只敢大颗大颗的掉眼泪,轻若蚊吟的哭。 那模样也更让樵夫怜惜。 他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后背给她绝对的安全感:“二哥永远在,二哥会保护你。” 赵二:“不怕不怕。” 因女人一直不说话,樵夫不知具体情况便只能先哄着她,一字一句也不嫌烦,温柔至极。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整整三年,甚至更久。在两人没成婚前,玉荷便因为眼疾经常被同村的男女欺负,时间久了,得不到救助也没人帮她,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半疯姑娘。 疯姑娘,不是说她脑子有问题。而是说她的穿着打扮,与一个疯婆子无异。女儿不喜欢嫌她脏,男儿嫌她丑,家中父母亲辈又嫌她是个残疾不能干活,还要人伺候。 这样的环境下,只有住在后山的赵家二郎对她好,不嫌弃她。因着这点,还经常照顾她。 所以,才会有不止三年的说法。 “可是我惹了你。” “我道歉,好不好.我一定改。”他抚摸着妻子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给她换气。 樵夫不知道自己哄了许久,只知道等她停下时,窗外的大雨也停了。玉荷擦了擦脸上的泪,眼中都是难过。 她将脸埋进樵夫的胸膛,听着那熟悉有力的心跳,才渐渐稳了心神。过了片刻,等情绪不那么低落才慢悠悠的开口:“阿娥的姐姐又有喜了。” 她这话说的及轻,如果不是赵二离的近,也不一定能听到。 男人听了这话顿了顿,才道:“这是好事,怎么哭了。” “是好事,可难免会让我想到自己。我们成婚以有三年,翻过这个冬日就要四年了,我们还没有一个娃娃。”女人听了丈夫的话,语气里不由得急了起来。 那模样娇媚又可怜。 赵二抚摸着妻子的小脸,温柔道:“这事急不得,我们往后会有的。”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