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说:“好,我会经常来看你。” . 2013年,十二月,冬,暴雪。 破旧的老式小区内,一盏昏黄的暖灯照亮浴室。淋浴头被人随意丢在一边,没关掉的水流顺着莲蓬头向外喷出,很快水流又顺着地板向四周扩散。 染湿跪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她抱着青年男人的腿,求他放过她。 可换来的只有更加粗暴的对待:“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一次都没做到!” “一次都没,你跑了,跑的好远,我找了你好久,好久。”青年男人脸上阴翳至极,他掐着女人的脖子,逼她看他。 第266章 “找到后, 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你改了名字,你谈了新男友,你把我忘了,把我丢了!” “骗子, 你是个骗子!”模样俊美的男人面目狰狞, 手臂青筋暴起, 他手上力道是恨不得立马掐死她, 将她碎尸万段。 可他的眼神却比被掐着的女人还要湿热。发红发热,好像下一秒就能掉下什么。 那一瞬的杀意,让玉荷瑟缩。 她拼命往后靠, 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掐勒,但她怎么可能挣脱一个成年男人。 他高大, 蛮横,一身肌肉,与当年的清俊少年完全不同。 他剃了板寸, 也长高了, 很大只。在玉荷面前就像一座山,有力, 厚重, 她永远夸不过去。 “不要杀我, 不要杀我。”她一直怕死,这几年的好日子让她更怕死, 她舍不得现在的好生活, 她也舍不得蒋东。 冷水浸透她身体, 女人冻的瑟瑟发抖。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将瓷砖上的寒气吹起,冷的她发烧的脑子晕的更厉害。 可就算这样, 她也没放弃。 她用力去去拽掐在脖子上的手。 蒋东今天和她求婚了,他的家庭也都已经接受她。她马上要有家了,她不能死,可怎么才能让程砚青不杀她。 程砚青不傻,这么多年过去,她们都已经长大,看事情自然也更远。他明白,那件事她利用了他。 她也骗了他,对他更是敲骨吸髓。 她想狡辩,却没有什么可以说。因为程砚青说的都是真的,可她真的不想死。 她死命拽着自己脖子上的手,沙哑着声哽咽道:“求求你,程砚青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什么都可以。”她哭的稀里哗啦,没了一丝一毫在外的优雅姿态,只有想活着的卑微。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青年男人手背,晶莹剔透带着温热的泪在寒冷的浴室内格外明显,同时也在牵动男人神经。 那泪让他想起了以前,她以前求他的时候也喜欢哭,哭得梨花带雨,哭得可怜兮兮,求他保密,求他承担一切不要把她供出来。 可现在她已经不会那样低三下四的哭了,只会跪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他一腿。不知道这几年她过的是什么日子,让她骨头硬了这么多。 硬到他觉得可笑:“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求我,你会轻柔的握住我的手,眼睛像是有小钩子一样无时无刻勾引我。” “穿最短的衣服,露出好看的身体。” “不!我没有!”那些话就像是在描述一个下-贱的妓-女,她不是妓-女,她也没有做那些事。 她不是那种人,她是干净的,她没做过。玉荷最接受接受不了的就是自己的出生地,是听到都会应激的地步。 曾经程砚青知道这点,所以从来不在她面前提起,但现在不一样。 她抛弃了他,她也一直都在利用他,甚至这么多年一次都没去见过他。还在外面找了新男朋友,马上要结婚了。 程砚青怎么接受得了。 他的七年,他被毁掉的七年。 以及永远烙印在档案上的杀-人-犯,强-奸-犯等字样,抹不去掩盖不掉,时不时出现还会伴随阵痛。 他比哭着求他的女人更痛苦,那种痛不流于表面,而是深埋心底。 “玉娇娇你以为你改了名字,我就找不到你吗?我不仅找到了,还知道你这些年干的好事。” “你想摆脱我,不可能。” “永远都不可能。” 他松开紧握在女人脖子上的手,任凭她像一条死鱼一样瘫软倒在湿透的浴室地板上。 淋浴还在往外冒水,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冬日雪夜格外明显。明显到就像是钝刀磨石头,每一下都像是对玉荷的凌迟。 她害怕的瑟缩在地面,湿透的长发贴在脸颊两边,她侧躺在地面,张着嘴,小心翼翼的大口呼吸。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狼狈,也知道这样子有多卑微,她想爬起来却无法起身,因为高烧又因为刚刚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