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药,“lancet太执着于追热点了,今年cellarius有十二篇论文撤稿,固然是作者的责任,也有lancet太急功近利的原因。” 其实,cellarius和nsc作为业内两大顶刊,针锋相对地打了几十年的擂台,谁没有为了制造大新闻而抢发过争议性的论文呢?非要说,是cellarius今年运势不太好。 nsc之前收过顾影的论文稿件,故而也识得她,举了举杯,识趣地让出了位置,“论文还在审稿期,我还是回避的好。” 顾影一怔,意会过来,点了点头。原本她的论文在莫里哀登上cellarius的同时已经被退稿,主编这一句话,意味着她又重回审稿序列的正轨。 虽然在莫里哀被撤稿时她已经有所预料,此时仍感到情绪复杂,没想到一件她以为要磕到头破血流的事,就这样轻飘飘地解决了。 主编走后,面前文质彬彬的中年白人朝她伸出。顾影连忙握上,“david,幸会。” 谁能想到几个月前莫里哀还用爱丽丝家先生而来,要是我和你没关系了,它会被收走吗?” 威士忌杯“咚”一声搁在中控台上,沈时晔神情冷下,拍了拍她臀。那不是平时调情的手法,而是惩罚,带来明显的痛觉。 “胡说什么。” “没有胡说。异国的话,本来就很难不是吗?而且……” 而且,沈先生平日在香港,繁花迷人眼。 顾影说的是大实话,但见沈时晔面色不虞,便弱弱收了声,主动抱上去换了话题,“第一次见沈先生戴眼镜。” 沈时晔这才理一理她,眸光从镜片后面淡漠地瞥过来,“不好看?” 眼镜文质彬彬,他的眼神波澜不惊,组合在一起,成就了他深邃复杂的气场。顾影不敢说这样其实涩疯了,一个劲摇头,“不是……就是更有距离感了。” 沈时晔摘下眼睛,单手来时,象牙白色的迈巴赫已经在罗马式喷泉前面等着她。来时是emma送她,揿开右侧车门,不想却看见了深色西装一身清贵的男人。 他鼻梁上戴着副银色平光镜,右耳挂着蓝牙耳机两条长腿慵懒交叠,膝上放着白纸黑字的文件,一只手握着铅笔正在做批示。 顾影一想到埃及回程的专机上,那只手是怎么捏着清酒里的冰块,融化在她身体深处的,她的膝盖就不争气地软了软。 她静止了太久,路人频频向美女豪车的景象行注目礼,沈时晔蹙眉抬眼,铅笔笔杆指了指腿面,“坐上来。”然后按着耳机对对面的人说,“没事,继续。” 顾影知道她再磨蹭下去沈时晔就要亲自下车来收拾她了,不得不俯首帖耳地侧身坐上去。 男人肌肉坚硬结实,每一次坐腿感觉都很糟糕,偏偏沈时晔喜欢看她脸红窘迫。今天为了得体,顾影穿一身香槟色的沙漏西裙,半跪在他膝上时,像条小美人鱼,身段看山是山看水是族在princip的股份威胁她呢,只过了几个月,她已经与princip的少东家面对面。 山头林立,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细想一下,其实很不寒而栗。难道人活一辈子,就一定要被游戏规则裹挟着走吗? 顾影很明白,能够见到学术圈背后的第一大资本,这个机会有多难得。她应该多说几句,认真推销自己,好在david这里挂上号。但她今天很不在状态,说到底她没有什么野心,从一个普通的学生被骤然推到幕后之手前面,她其实很没有安全感。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辜负了沈先生的用心。 对面的david看出她的心全乱了,嘴唇紧抿着,像是还在全身心抵抗着他。但她鼻尖已经全是沈时晔的气息,一呼一吸都带着甜味的热意,抵赖不了。她皱了皱鼻子,“万一亲王记仇呢?他是政客,你只是个商人,他也许会暗杀你,我不想被连坐。” 沈时晔并起双指在她额上轻弹了弹,“你是赌场里出来的,告诉我,如果一场博弈里如果你的赢面很低,你会怎么做?” 顾影沉默片刻,顺着他的引导分析下去,“赢座光景,早将挡板升了起来。顾影知道他耳机上的会议还没停,不敢乱动也不敢出声,心不在焉地揉着手里的名片。不想沈时晔盯了她一会儿,突然偏头含住她的唇,吮弄出甜腻的水声。 “唔——” 车辆恰好行过一处缓冲带,顾影慌忙地抓住他西服领口,被铂金质地的领带夹硌了掌心,但顾不上管,他的吻顷刻之间已经深入喉间,吮得舌根发软。 交吻的水声响亮,不知道蓝牙耳机的收音会不会太好,会不会让那面的人听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