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在你面前忏悔,痛苦流涕?我不会,我不会。”顾影浑身发冷,胸口像压了块石头,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要隔上很久才能接上下一句,“庄文琦是畜牲,可你现在又比他好多少?!” 沈时晔岂不知自己今天满心阴暗,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但那是拜谁所赐? 他凉薄地一字一顿,“看来你真是爱惨了他。” 顾影没办法再说什么,隔着摇晃的泪意看他一眼。 下一秒,她扭头推开舱门,一声被什么东西闷闷地撞上,机长询问是否可以起飞,没有得到应答。顾影被压在门面上,胸脯紧紧挤压着,感受到木纹的凉意,沈时晔掰过她脸,低头吻上…” 沈时晔视而不见,仍强势地引着话题问,“宝贝,你明明什么都会。还是说,你只会对我装纯?” 顾影气得要哭,抬起手对他肩膀又推又打,反倒方便他按她进了怀里。揉弄过她的手按在她腰后,毫无征兆地吻上来。 顾影不肯让他吻,但是有什么办法,沙发太软,她整个人陷进去,被他强势地吻了个尽兴,刚刚系好的裙子又滑下胸口。 她挺着腰挣扎,但是无济于事,只令场面变得更加荒唐。 沈时晔冷淡地赏了会儿,忽然垂首。 “啊——”顾影失声叫出来,目光破碎涣散,天顶模糊摇晃。 他故意玩得很慢,唇舌手指轮番伺候。 吃干抹净后他嗓音低哑,“我有乳糖不耐受,怎么突然被宝贝治好了呢?” 顾影不能接受他顶着一张玉骨清像的脸说这种浑话,震惊到做不出表情。 她麻木地眨了一下眼皮,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你疯了。” 事实上,沈时晔现在的头脑空前冷静,顾影以为的每一句“疯话”都在设计之中,但是让她这样误解也无妨。 沈时晔半勾唇角,神髓冷贵的眉眼间骤然闪过一丝戾气,“是么?你允许别人叫你宝贝的时候,没想过会有这种后果?” 顾影立刻说,“我不记得有谁那样叫过我。” 沈时晔略一眯眼,捏起她的下颌,“撒谎。” 顾影因为他手指的钳制轻轻抽提起裙摆走进了雨水里。 calvin立刻想要撑伞追上去,听见极冷极重一声,“让她走!” calvin回过头,先在沈时晔站立之处看见了点点鲜红血滴。更多的血,持续不断地从他紧攥的拳心渗出。他手上本只有轻微的伤口,此时竟已悍然撕裂。 沈时晔面沉似水,满眼风雨如晦。他曾对聂西泽说,最欣赏顾影不撞南墙不回头,可以为自己信奉的教条践行到死。 但他没有想过,这种信念有一天并不是用来爱他,而是变成对付他的武器。 “先生……”calvin想说什么,但他也知,屈尊挽留人,不是沈时晔的风格。 为情乱智到这种地步,已经够了。 * 大雨催城,几乎淹了半座太平山。 山道上不停驶过富人的豪车,溅起水花。有人奇怪地看着路边这女子,满面雨水,一身晚礼湿漉漉贴在身上,活像只落汤鸡。 走到大路上,红色的士在她面前停下来,“靓女,搭唔搭车?” 即便这里是亚热带的香港,冬天的雨水也寒意砭骨。在车内坐好,她也还在细密地打着摆,倒映在车窗上的脸庞幽幽地泛着青紫。 到了地方,道路太窄,车子不能再往前。顾影下了车,提起裙摆走上公寓前面的斜坡,高跟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面。 公寓前面站着个披黑色雨衣的男人,正在雨水里抽着烟。顾影绕过他往前走,男人嘶哑地出声,“小影,别用这种事情惩罚我。” 顾影脚步一停,第二次听见这把声音,她已经不像在游艇上面那样犯蠢了,第一反应是去抢墙边的灭火器。 但她没有得逞,庄文琦在背后用两条手臂锁住她,病态地质问她,“你把自己卖给沈时晔了,是吗?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可以对有钱男人张开腿?他操过你几次,嗯?用什么体.位?他戴.套吗?说话!”庄文琦怒吼起来,“是不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