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哪里听不出她的算盘,清淡地瞥她一眼,“肤浅。” 嘉宁故意激他,“看来是不漂亮了。” “是不能说她漂亮,”沈时晔停顿一下,轻描淡写,“因为漂亮不足以形容她。” 沈嘉宁:“?” 喵喵喵? 旁边的女人“唔”一声,头顶已经烧熟冒烟了。沈时晔全然不管别人死活,从容地继续,“她是一眼万年光彩照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 沈嘉宁被酸死了,“要不哥哥你还是骂我吧。” 一瓶上好红酒喝到见底,除了顾影所有人的心情都很轻松惬意。别人都起身准备回主楼各做各的事情了,唯独顾影依然正襟危坐一动不动,淡粉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嘉宁奇怪地瞥她一眼,感觉好……害羞窘迫。 沈时晔一手懒懒散散撑在她椅背后面,吩咐佣人,“把这里的坐垫都撤了。” 嘉宁也不知道这几个蚕丝苏绣坐垫又怎么惹到他了,但她已经聪明地学会不再问。 她无意一气,无所适从地发出一串莫名其妙的音节,“噢噢,哇哦……” 顾影已经被他做尽坏事,当然听得懂这个哄字背后的含义。浅浅想了想,眼前立刻浮现出众多具体的影像,不免脚下虚软,鞋跟在长毛地毯上绊了绊,身影一晃,被男人宽厚有力的手掌钳住了肩膀。 “站稳了。”沈时晔眸色深沉,指骨用力到深陷进她皮肤里,呼吸炙热地从她耳后拂过,从齿根里吐出两个冷酷的字眼,“弟妹。” 顾影羞耻至极,“我不是……” “那你是谁?” “我……我是……嘉宁的家庭教师。”顾影在昏茫中灵光乍现,突然找到了自救的路径,腰身挺直了,“尊师重教,沈先生,你要尊重我!” 总而言之,今天这个半生不熟的陌生人,她是打定主意要跟他装到底了。 “好,你是家庭女教师,我是男家长。”沈时晔顺着她的设定,唇边的笑意却更意味深长,“你刚才对我说,好久不见,不过我怎么记得,昨天顾老师还在和我同床共枕?我还记得,顾老师的腰很软很细,很怕折断了……” 顾影脸颊绯红,低声叫道,“沈先生——!” 沈时晔无动于衷晔淡声道,“不可以。” “凭什么!”沈嘉宁委屈。 沈时晔弯一弯唇角,声音磁性,“因为……我和你顾老师单独有事要做。” 他和顾影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晚间湖风漫卷起她的裙摆,和他西裤相交。 沈嘉宁:“?” 顾老师是什么称呼?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这么古怪? 要不是顾影是她小嫂嫂,她真的要打999找阿sir报警。喂,有人吗,她大哥在这里乱撩人! 嘉宁明知自己不该问的,但她还是为是顾影比较害羞保守的她颈侧,留下数枚新鲜的草莓痕,呼吸濒临失控。 白色半透明内衣从衬衣领口抽出,被甩在深色木质办公桌上。布料撕裂开,如一朵花的尸体,带着女人的体香,平摊在白纸黑字、繁中英双语、1.5倍行距、公文格式、神圣不可侵犯的深石年度工作计划上。 对于这条内衣的下场,沈时晔言简意赅,“会赔给你,三百条。” 顾影还记得上次那三百条睡裙是怎么赔的呢,一个“不”字到了舌尖,被他粗指指腹堵了回去。他嗓音沉哑得厉害,“好了,现在来治一治我的乳糖不耐受。” 白衬衣剥了一半,勾在半侧肩膀上,露出半边雪.团。他一只手按住她紧致合度的后腰,另一只手捧住,吃进去。 顾影身体蓦地剧烈一抖,手指胡乱地抓住了什么,像溺水中的人抓住稻草,是他的领带,被她揉乱。 顾影反应了一下才想起这句“乳糖不耐受”又是他编的什么骗她的胡话,拳头捏得更紧,气得想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