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消息,在停机坪边等着他。她一手压着侧边帽的帽檐,轮廓优雅的裙摆被直升机降落的气流吹得猎猎作响。 沈时晔不等直升机停稳,就从机舱内跳下,大步流星走向黎宛央,下颌线条冷峻,“妈妈,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非她不可。” 黎宛央迎向他的视线,不迂不回,“阿晔,爱一个人,不是你这样子的。” “我没有办下颌线后,没什么意外地闭上眼睛。 她甚至有种“总算来了湿,高挺的鼻梁在她脸颊上亲昵地贴了一贴,留下湿黏的触感。 顾影咬着唇圈住他颈项,将脸贴进他肩窝里面,“我们待会去哪里玩呢?” “我们去……”沈时晔话没说完,忽然反手扣住她的胳膊,眼神全变了,“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药物在起作用,他眼前眩晕雾影重重,因为找不到支点,手上控制不住力道,他几乎一把捏断她的骨头。顾影没料到他能警觉到这个地步,膝盖一软,侧身跪倒在床上,咬着牙没做声。 沈时晔一只手死死地抵着额头,用意志力来抵抗,眼神从愤怒到晦暗,最后化为一片混沌,只余一线清明,“顾影……你很好……” 他的意志力强大得让人喘不过气,顾影心跳如鼓,几乎以为自己失败了。 她跌跌撞撞爬下床,裹起披肩赤足跑出卧室,浑身冒汗,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还是等在外面的潘师良帮她看了一眼,“别怕,他睡着了。” 虽然放倒他比预计多花了一倍的时间,但是过程还算顺利。 顾影手心按着着胸口,仍心有余悸。阿良忍不住笑了笑,“小姐,该担心的人是我。今天放帮你,我可是顶着杀头的大罪,做好了丢饭碗的准备。” “阿良……” 阿良摇摇头,阻止了她将出口的话,“我老了,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小姐,你的人生还长。” 顾影含住眼泪微笑,“谢谢阿良。” “还有,前程似锦。”潘师良把上一次没来得及送出的祝福送给她,“这同样也是少爷的心意,只不过他如今身在此山中,还未明了。” 来接她的车已经到了门外,她请阿良再等她五分钟,转身折回房间,在一枚嵌入式监控眼前面坐下——这房间里到处都是这样隐蔽的监控眼,已经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 顾影无声对着镜头,打开一枚避孕”的松气感,说实话,她一开始就没抱着能够成功离开的希望。只要沈时晔不是心甘情愿放她走,她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黎宛央一路看着儿子掠了人走,女孩子单薄的身体被他锁在怀里,身上只着一件睡裙,顿时两眼一黑,已经没眼看他的强盗行径,“你……给人家披件外套再走!” 直升机离开深水湾庄园,却不是回半山的方向,而是飞往了远郊海边的香港机场。 到了地方,a380机组已经在地面整装待发,沈时晔抱顾影上了舷梯,进了机舱二楼的主卧,将她放在床上,手指轻柔地抚了抚她半阖的眼皮,“睡一觉,睡一觉就到了。我们去约会,说好的。” 顾影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说的话。 * a380降落在开罗机场,已经是夜晚。他们换上一辆越野车,由沈时晔亲自开,没带任何保镖。 从开罗到红海沿岸,再到迷迭岛上面,从城市到原始森林,这是他们曾经走过的路,又一模一样地走了一遍。只不过,上一次因为他们生了嫌隙,走到半路就折返,这一回,他终于带她走了后半程。 顾影窝在副驾驶,眼睛只定定望着窗外。沈时晔单手控着车速,空出的手替她盖上保温的毯子。 天越来越黑,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远离公路,从水泥路开上泥路,最后进入彻底的泥泞中。车轮深深陷进去,不能再前进一寸。沈时晔下车,背上她,弃车徒步走入了原始的山林当中。 这里处处是盘错极深的藤蔓,蜷曲的灌木丛,深夜的山林里有股腐殖层和瘴气混合的古怪味道。仿佛有夜枭在叫,又仿佛只是风的叹息。 夜雾渐浓,沈时晔的衣角似乎也潮湿得足够拧出水来。他背着顾影,沿山脊方向攀爬,为了保存体力,几乎不开口说话。 他本来就是一个惯于沉默的男人,在野外的山林、在属于他自己的岛屿,他又变成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