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两百人容量的座位全部满座,两边的阶梯走道上也有人席地而坐,甚至有学生蹲在了窗台上,到处是举起来的镜头和闪光灯。 “我走错教我只知道我想在顾老师的睫毛上荡秋千” “听不懂,但是莫名其妙做了两小时,这个女人会下蛊” 各种高清偷拍满天飞,冲上热搜的是一小段讲课视频。顾影站在讲台上写板书,一身简洁优雅的法式缎面a字裙,整个人纤细高挑、肩薄背直,慵懒长卷发后面的小脸精巧如玉。板书密密麻麻,她的英文吐字快速流畅——视频评论区下面的第一条热评是,“天神低语”。 顾影锁好办公室,原本要下楼等沈时晔接她去庆祝订婚的,可是经过聂西泽那边时,却闻见一股冲天的酒气。 她脚步一顿,拧开门走进去。 聂西泽的酒量糟糕到接近于无,平日出去应酬,上限也只是两杯红酒。他也从来没有酗酒的爱好,可是现在他的手边放着一支空瓶的威士忌,弓着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按着胃,脸色苍白紧蹙。 顾影把酒瓶提起来,咚一声扔进外面的垃圾桶,身体无意识地发抖,“西泽,对自己好一点。” 房间内光线很暗,唯有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辉,。聂西泽甚至不觉得意外,反而哼哼呵呵地笑起来,“你既然选了他,还管我的死活?” “我没有在你们之间做选择,从来没有。” 他还在笑,混不在意的语气,“是我忘了,我不配和他放在同一个天平上被你选。你无条件爱他,但从没爱过我。” 顾影眉心直跳,颤抖而疼痛地深吸一口气,“不是这样的。” 聂西泽想起沈时晔说的话, 【我并不是喜欢上她,而是喜欢上她对你的感情。】 她给他的感情,是最深、最纯粹的,深到她第一次见沈时晔,就愿意为他冒险,只因为那是他的哥哥。 可是,她给他的这份感情,过于干净,过于纯粹,像无菌质的水,生不出一点点爱情的绮念。 他蓦地拧住顾影的一双手,她手指上的钻石美丽而锋利,割着他的指腹,只是他感觉不到疼痛,“大哥……他要赶我回英国,你知不知道?” 顾影想,他应该是醉得很深了,否则不会还叫沈时晔大哥。 “他怕,怕我会让你动摇。他已经得到了你,还容不下我,这种贪得无厌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你爱的?嗯?”他拧着她的力道很大,顾影没有防备,被牢牢地按在了沙发面上。 他带着体温的身体压体一颤,要不是又被他圈进怀里,一面揉捏,一面充满占有欲地吻了许久,她还反应不过来,他是又莫名其妙地醋意盎然了。 男人善妒起来比女人还可怕,天天吃一些飞来横醋。顾影难耐地咬着唇,捂着被他弄乱的领口,好无辜。 他拉起她左手的无名指,在粉钻的婚戒外面又叠上了一枚精致的铂金戒,那上面用细小的钻石做成了一圈小雏菊的形状,是一枚稀罕的可爱的戒指。 “喜欢吗?”他捏着她的手指没松开,突发恶疾似地,在她小巧的指节上咬了一下。 顾影真心实意地点点头,她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啊,比起那些巨钻,还是这种心思精巧的小玩意儿更合她的心意。不过—— “这已经他身边纤细精巧的一枝,白裙的飘带迤逦在风里,像枝细长的白玫瑰,被一只只高清镜头记录下来。 到了会场里面,沈时晔一路从容握手寒暄过去。这场的确是具有外交性质的高级别官方活动,连顾影这种不太关心时事新闻的人,都认出了好几张熟面孔。 这感觉其实很诡住她,挺温柔地把花递进她怀里,低头在她的鬓角上吻了吻,“别怕,去外面等我。” 顾影搂着花,反复深呼吸几次,勉强定住心神,“你别逼他……” “我没有逼他泽,他还是没有那么好说话。他和顾影十指相扣,经过聂西泽面前时,“你不想回去也可以,不过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要来做她的伴郎。还有,我会为你安排一位未婚妻,让你们尽快订婚。” 聂西泽又醉又晕,被他的话逼得想吐,“这就是你的处理方式吗?把另一个女人丢给我?告诉你吧,我不会去爱别的女人,永远——不会!” “你会的。”沈时晔冰冷而笃定地看着他,“你想要一个副手,一个漂亮的、可以和你谈论研究的女人。我为你把全世界的生物学家筛一遍,难道找不出一个替代的女人?” 聂西泽的下颌咬出狰狞的线条,“要是这么好找,你怎么不给自己找一个,一定要来抢我的?” “抱歉,在我这里,她是室了?”顾影茫然地喃喃。 因为聂西泽的暴君名声在外,敢选这门课的学生只有二十几人,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