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尼:“……” 罗尼觉得连夏不行。 他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样子,看不到自己殷红而干燥的唇,也看不到自己毫无血色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看起来还像是个活人。 连体温也是滚烫的。 而现在这位走出温室的金丝鸟全程都处于空调屋内,连节目第一天都还没有正式开拍。 罗尼到底还是把兴致高昂的连夏扶到了大巴车上。 乡间的小路不比高速平坦,大巴摇摇晃晃,能让本不晕车的人开始晕车。 连夏熟练的从包里取出几只大大小小的药盒吞下去,然后仰面朝天往椅背上一靠,阖了眼:“与世长辞了,下车再叫我。” 罗尼:“……” 躺在那里的人单薄又脆弱,真的宛如一只折翼的鸟。 像是随时就能没了气息。 又病又美又惨果然是一种无往不胜的利器。 而且原来这三种描述竟真的能走出文字,体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短促不均的呼吸昭示着连夏睡得并不舒适。 罗尼伸手探了他的体温,热得吓人。 于是梅开二度。 来自连夏的骚扰电话再次打到了公司。 只不过罗尼没有连夏勇猛,不敢直接拨给瞿温书,只是打给方远。 又是公司例会时。 这次会议涉及到几个海外金融重组,有几位高管特意从国外飞了回来。 方远难得空闲的在会议室外摸鱼,接起电话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室内,确保一时半会儿用不到自己:“你好。” “连夏高烧,我手边没温度计。” 罗尼道,“他的资料上也没显示身体情况这么差,帮我请示下瞿总,还要继续正常拍摄吗?” 对比整个公司的运作。 连夏只是“瞿氏控股”旗下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娱乐公司里,一颗小的不能再小的螺丝钉。 方远揣摩过瞿温书对宋勘或许有意,但对螺丝钉…… 资本家永远都会舍弃任何一个螺丝钉。 更何况带病上节目,如果运作的好,该是一个棒极了的营销点。 这次的海内外分公司融资是“瞿氏控股”本年度至关重要的一项提案,别说只是一个艺人的小事,哪怕是整个“皇朝”也恐怕没资格在这种时候闯进去。 方远只得道:“知道了,罗哥。老板在开会,我尽快给你回复。” * 可惜直到下车也没有等到公司的回复。 擅自违约是一笔代价高昂的费用,罗尼不敢做这个决定。 他试探的看了看连夏,那人脸色苍白,过度的高烧像是让他在灼烫中燃到了沸点,整个人出奇的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