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程斯刻和钟宥齐之间没有隔着温浅这个因素,或许他们还真的能成为拥有共同的话题的挚友。 有时候程斯刻看着在台上慷慨激昂挥斥方遒的钟宥齐,也会羡慕,会嫉妒。 羡慕这个男人的成功,嫉妒这个男人的优秀,这是年龄和阅历所沉淀出的结果,而这一点,正是程斯刻最为欠缺的。 无论他智商再高,能力再强,他永远不可能做温浅眼中跟钟宥齐一样的成熟哥哥。 年龄的鸿沟无法跨越,饶是他手眼通天,也缩不短哪怕一毫米的距离。 顺利从暑期班毕业的那个晚上,温浅带着程斯刻请钟宥齐吃了顿饭,感谢他两个月以来的照顾。 程斯刻难得没有那么抗拒,钟宥齐也表示一定前来,从某种意义上,这两人似乎因为那么点惺惺相惜达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和解,而这点和谐相处的场面惊到了一直以为这两人每天一定水深火热的温浅。 “不是,你们现在都是能碰杯喝酒的关系了?” 温浅握着酒杯,懵懵地看着程斯刻举杯,一句话没有朝钟宥齐的杯子碰了过去,而钟宥齐挑了挑眉之后一句废话没有直接一饮而尽。 哇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程斯刻见着温浅手里偷偷给自己倒的一杯白酒眉头一皱,趁温浅愣神之际一把拿过杯子一饮而尽,灼热一路从喉头烧到心口。 “白的都能喝了,倒是没白长。”钟宥齐哼笑一声,开了尊口。 “不比小钟总,白酒当水灌。”程斯刻也跟着没什么意义地低笑了一声。 钟宥齐酒量深不可测,从坐下到现在一直喝得白酒,眼看着二斤下肚,脸色都不曾变过。 程斯刻事事都要争一头,他对钟宥齐那点几乎可忽略不计的欣赏自然抵不过熊熊燃烧的胜负欲,于是喝完半瓶红酒之后,也开始学着钟宥齐喝白的,白酒不比红酒,程斯刻第一口入口险些吐出来,但为了不在温浅面前丢面,也不愿意让钟宥齐看了笑话,他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一时间整个食道火烧火燎的。 温浅急了,要给程斯刻喂点水,被钟宥齐拦了。 “让他喝,那么大一男孩了,没那么脆弱,以后上了社会都是要练的。”钟宥齐淡淡道。 程斯刻难得认同钟宥齐的话,跟人站在了统一战线,柔声劝着温浅:“没事儿,就一小杯,问题不大。” 温浅眼里的焦急与担忧不加掩饰,钟宥齐瞥了一眼,又重新收回了视线,右手无意义地转动着桌上的酒杯。 程斯刻这会儿小心眼着呢,见钟宥齐吃瘪了,还是没忍住感到一丝快意。 他头一栽人一歪,靠在了温浅的肩头哼唧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