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当我这么多年跟他作对是在争什么,不是争钱,是在为你,为钟宥齐争一条活路!” 钟厉的脸色涨得通红,说完颓然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深深插进自己泛白的头发里。 “可争到最后我得到了什么?” 钟厉自嘲地笑了,他不再看温浅,踉跄两步颓然向门外走去。 温浅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想要开口叫住他,张口却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早在钟宥齐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的那一刻,就预见了今日的结果。 钟厉消失在拐角处后,程斯刻出现在门外。 温浅想笑一笑,却发现连扯起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程斯刻大步走进来撑住温浅,将人揽到自己的怀里。 温浅埋头在程斯刻的肩头许久,隔着一层衣料闷闷开口:“你说温晏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 程斯刻默然不语,他不知道。 “他不是恨我吗,那为什么又要让人保护我?如果他爱我,那为什么不在生前对我好一点。” “我要求不多,就好一点点,我就满足了。” “但是他没有,他到死都没有来我的新家看过我一眼。” “或许他只是不善于表达。”程斯刻贴着温浅的耳边轻声道。 “是吗?”温浅嘴角扯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我以为我了解很多人的心,活到现在才发现,我谁都看不透,遥哥,宥齐哥,还有我爸,我一个都看不透。” “但你看得透我,我在你的眼里,无所遁形。”程斯刻在温浅的耳廓上印下一个轻吻。 温浅闷闷地笑了一声,没有反驳。 良久,他突然开口问程斯刻:“我做的是对的吗?” 没有头尾的一句话,但程斯刻听明白了。他摸了摸温浅的后脑勺,轻声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对错,但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温浅闻言一顿,接着将自己更深地埋进程斯刻的怀里。 钟宥齐的案子关注度太高,钟厉有心想要做什么也无能为力,最终的判决是在两个月后下来的,判了四年。 判决出来的那天,温浅在妄高山喝了很多酒,高山老板也感慨,跟着不要命似的一杯一杯往嘴里灌。 “你们三个孩子我是一起看着长大的,结果看着看着,一个没了,一个进去了,现在就留个你一个。温浅啊,你可不要再出事了。”高山老板的眼角闪过一丝不明显的水光,瞬间又没入无形。 时间过得太快了,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妄高山犹记得第一次见到他们三个的样子,都是无忧无虑的少年,最小的连喝酒的年纪都还没到,跟程斯刻似的,坐在桌前,眼巴巴地看着两个哥哥喝酒,还耍着无赖说自己也想尝一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