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侯爷上树了!” 朱邪鹏瞠目道:“那淘猫脚都瘸了也能上树?” “侯爷轻功卓绝,上是能上去,可就是下不来了!” 朱邪鹏豁然起了身,“走!” 章圆礼所住之处有一株高树,林荫如盖,有数丈之高,傲视于朱邪鹏宅邸栋宇间,远远就能一眼望见。平日里群鸟相候,百啭千回,满树清啼,是章圆礼最爱之处,便堂而皇之成了章圆礼每次来访的下榻之地。 朱邪鹏赶到那时,一群婢女正围在院中树下,举目仰望,满口惊呼。 因是夜晚,树上黑漆漆的,甚么也不分明,只看到高树乌压压的阴影中一盏孤灯,随着起伏的风来回晃动。 “小圆!你在上面吗!”朱邪鹏喊道。 “表哥你终于来了!我下不去了!”树顶传来章圆礼遥遥的声音。 “你上去干什么!” “你们宴请的歌舞声都传到我这儿了,我上来看看!” 朱邪鹏气得噎了一下,才道:“还值当你上树?我还能害了他不成!” “你快上来把我弄下去!” 朱邪鹏刚要提气,便见一道黑影忽自远处荡来,紧接着就是章圆礼一声惊呼,浓密的枝叶一阵晃动,那道黑影裹挟着那盏惊得左右乱晃的孤灯向远处飞去。 朱邪鹏当即飞身而起。 那盏灯笼若一团火球,向着朱邪鹏扑来。 他侧身一避,再抬头,四下漆黑,哪还有他们的身影? 倒是章圆礼还有点良心,遥遥的声音自远处传来,“表哥!是徐偈!” 第18章 徐偈带着章圆礼停到了朱邪鹏宅邸一处密林的假山旁。 章圆礼脚痛得厉害,徐偈一松手,他就将背靠到了假山上。 “你干嘛拽我!你弄疼我了!”章圆礼脚不能动,手却没废,两只手连推带搡,好不忙活。 徐偈却聋了一般,只将他两只手在背后一剪,面无表情笼罩过来。 这动作可谓十分无礼了。 可当章圆礼不忿抬头,正准备骂,却撞上徐偈一双黑涔涔的目,在黑暗中涌动着晦暗的光。他满嘴的指责霎时一个瑟缩,声音不自觉带了怯,“你、你喝酒了?” 徐偈胸口起伏着,浓重的酒气扑到章圆礼近在咫尺的面上,激得章圆礼细嫩的皮肤起了战栗,章圆礼突然升起一股紧张,“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个登——” 徐偈突然俯身,堵上了那张作乱的口。 章圆礼瞪大双目,吓傻了。 过了半晌,才想起来要反抗。 可双手叫那人钳着,愈挣桎梏地愈紧,章圆礼急得冒汗,只得抬起那只受伤的脚,照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