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过去,他已经迈出那一步,在新的生活上走出很远一段路了。 简渺心情很好,上车的时候才发现江宴濯一路都是沉默不语,只是执拗地攥着他的手。 即便轿车发动之后,江宴濯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小濯?”简渺歪头看向身边的人,惊讶道,“你怎么啦?在生气吗?” 江宴濯慢慢抬起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简渺想了想,凑上去亲了江宴濯一下。 生闷气的小学弟像忽然鼓气的河豚,一下就抿住了唇:“你做什么?” “嗯?你这么嘟嘟嘴,不是要我亲你吗?” 江宴濯:“……”谁嘟嘟嘴了? 简渺见他又不说话了,伸手戳了戳他的腮帮子,意外发现手感很好:“生气包,生气包小濯,小气包濯。” “起什么乱七八糟的外号。”江宴濯闷闷不乐地低头蹭到他肩上,“我在替你生气呢。” “好哦。”简渺说,“那我以后就都不生气了,交给你替我生气,我每天就开开心心的。” 江宴濯被他没心没肺的发言气到了,回头咬了一下简渺的耳垂。 突然的亲近让简渺本能地抖了一下,刚刚尚算轻松的氛围一下消失不见。 江宴濯以为自己意外激起简渺的接触障碍,立刻坐直了身子:“渺渺?” 简渺闭着眼眯了一会儿,等江宴濯凑近的时候一下抱住了他,然后报复似地亲了江宴濯脸边一口。 “嘿嘿,吓到了?” 江宴濯长叹一口气,委屈道:“都快被你吓死了。” 简渺抱着江宴濯,高兴地蹭了蹭:“那么担心我吗?” “是啊,担心你担心得不行。”江宴濯任由他撒娇,结结实实地将人抱了个满怀。 “那你以后也会担心我吗?”简渺小声问。 “会。”江宴濯说,“这辈子都是担心你的命。” “……怎么听着好像很苦的样子。” “怎么苦呢?”江宴濯也小声跟他说小话,“你没在晚宴上听到别人议论我吗?说我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还含着金汤匙。” 简渺失笑出声:“那你好忙哦。” 江宴濯揉揉他的脑袋:“不忙,我命都那么好了还抱怨,岂不是不知好歹?” 简渺点点头:“小江导说的是。” “……” “呀,小江导怎么还咬人呢。” …… 江母虽然没有问过,但从各种消息片段也知道简渺的情况,加上小时候也抱过这个可怜的小宝,一时揪心得不行。 江宴濯平安把人带回家,她才松了一口气。 大年初十,江挽鲤、江宴濯片场复工,简渺陪江宴濯在片场呆了几天,最后是因为有画展在暖城办,撒娇谄媚,喂饱了江宴濯才得到他的肯首,一个人先回暖城了。 看完画展,简渺便一个人去超市卖了两天的新鲜食材,打算回家好好做一顿饭。 在厨房里忙活,听着耳边沸水煮开的声音,简渺才发现……一个人的房子意外地很安静。 十八岁搬出那个家的时候,简渺从来没有寂寞或者孤单的感情,这种情绪像在过去的十八年里已经被研磨成齑粉,沁入他骨头的缝隙里。 没有人会刻意去感受一根骨头的存在。 简渺对一个人的生活状态习以为常。 可现在跟江宴濯在一起不过大半年……才分别两周,已经觉得孤独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