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贱卖或者直接就送给那些世家,求着到人家去当佃户,这样才能不交那劳什子的人头税。 即便是他们自己,也是长大了,参军之后,家里才被免了一小部分的丁银。 因此,他们对这些世家的老爷老夫人们可没什么好脸色。 “这二人犯的乃是死罪,按律本应游街。楚大人宅心仁厚,特意免了这二人的游街,只在此处示众便可。你二人休得胡言,否则当以妨碍公务论处。” 一句话,怼得严老夫人几乎要晕过去。 她原是盛京的高门贵女出生,虽说是个庶女,但嫁到严家也是低嫁,处处受人尊敬。哪怕是王家老夫人,看在她来自盛京的份上,也要让自己三分。 多少年了,她都不曾听过有人以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 严老夫人正要发怒,就见到那边的士兵已经抽出了半截佩剑。 那架势仿佛就在说,妨碍公务者,斩立决。 严老夫人的脸当即就白了。 她再怎么作威作福,也都是仗着严家的势,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 恰在此时,这边的动静让严祈终于醒了些神。 一睁开眼睛,他就看见了自己的母亲。 严祈顾不得其他,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哭喊大叫着:“娘,你可一定要救我!要救我!我不想死啊!” 王裕也勉强睁开眼睛,对着王老夫人一口一个“奶奶救我”地叫着,叫得王老夫人肝肠寸断。 回到家后,两人皆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骂自家的家主不争气,那楚霁要什么给他就是,自家的孩子怎么能受这样的苦。 就瞧着今日这架势,可便是真的判了死罪了。 严家主是严老夫人的儿子,虽说不喜母亲自小便宠爱幼弟,但一个孝字压在头上,他也只得乖乖听训。 王家就更不用说了。 虽说王家现在的家主还是王裕的爷爷,王老夫人只是一个劲儿地哭,不敢多说些什么,但王裕终究是他的亲孙子,是长房的嫡子嫡孙,他的心疼不比王老夫人少。 可以说,楚霁这两个人实在是抓得妙,逼得两家不得不低头,旁人都没有这个分量。 顶着正午十分最烈的日头,王家主和严家主备了厚礼,亲自到州牧府求见楚霁。 州牧府门口有门房守着,即便是见到了他们二人也丝毫不退让,只问他们有没有拜帖。 若是在平常,他们二人无论是到谁府上,那都是主家夹道相迎的待遇。 可如今这形势不同了。 楚霁是胶州新主,他们又是来求人的,只得乖乖拿出拜帖,请门房代为通传。 烈日炎炎之下,二人苦哈哈地等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