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到县城里的学校去念书,不仅路头远,一来一去就要走大半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月亮高悬了才回到家,而且学费收得也贵,村里很多人家交不起,觉得教育识字还没有回家念农业大学的重要,就干脆让小孩辍学回家种地干活。 上下游的村子里,就数谷莲塘条件不错,公社拿了钱出来,去年就开始动工建起外面红砖内里水泥白墙的两层楼高的乡村学校,原本还想学县城里的学校外边贴瓷,但是经费不够,只好作罢,先用来把做操场用的地坪修好。 村里适龄的孩子也就一百来号人,两层楼,一层楼有五个教室,绰绰有余了,估计到时候还会接收上下游其他村子的小孩。 他们正说着,有人敲了敲卫生所的门。 李跃青立在门边,衣衫干燥,只额头沁汗打湿发际。 提着个布袋,装的是两个人的衣裤。 “民警下来了,让我们跟到派出所去做笔录。” 谷莲塘没有派出所,派出所位置在黄泥圩那边,上下游的村庄算一个乡镇,都归那个派出所管辖。 李跃青看起来是把王升押到了大队,得到指示又跑回去换了衣服,还拿了两个人的衣裤过来。 卫生所其实离李家有好一段距离,来回走路大约得四十多分钟,水鹊他们在卫生所里逗留了才不到半小时,李跃青估计来回都是跑步赶来的。 时间紧,他没功夫去知青院里和其他知青说,让找水鹊的衣服,李跃青拿的还是之前下雨天水鹊借过那一套。 当时水鹊洗干净还回来,李跃青神使鬼差地,就把那套自己早就穿不上的衣裤叠在了衣服堆上方,没再压回柜底。 李跃青上前来,装不经意地观察过水鹊的脸色,把衣服递给他,“喏。” 梁湛生让他们到一楼后边,有两个存放干燥药材的房间换衣服。 难听些是卫生所条件简陋,好听点的是方便通风,两个房间没有木门,就长长的宽布帘子垂地充当门起遮挡作用。 李观梁换衣服的动作利落迅速,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旁边那一间,水鹊弱声道:“观梁哥,我可能需要帮忙……” 听到求助,李观梁下意识担心,抬手小幅度轻撩布帘,侧身进去,“怎么——” 话音像是生生掐断了线的电话,霎时间止住了。 小知青上身只穿进了衬衫右手的衣袖,扎过针的左手好像使不上力,狼狈地穿不进袖口里。 李观梁入目就是小知青那粉白的胸脯和腰腹,线条单薄柔软。 热气直往头顶上窜,他慌张地避开视线。 水鹊灰心地解释:“我左手手臂好酸痛,总是穿不准袖口。” 可能是在江河里挣扎脱力,也可能就只是刚刚扎过针没恢复过来。 李观梁薄唇抿成一根直线,缓步上前,出声道:“……我帮你。” 午后的空气里只有呼吸声,两个人没说话,存放药材的窄小房间里,落针可闻。 李观梁极力想要躲避视线,但是帮忙穿衣服时,还是没办法完全地做到不冒犯到对方。 偏偏小知青无知无觉,好像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寻常青年有什么不同。 李观梁反正没有见过肌肤又细又嫩成这样的,像加了奶液的豆腐。 胸脯单薄,起伏轻软,细腻肤肉上方嘟起两颗红粉花苞。 圆圆溜溜,又像是山野里那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