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的种种故事……” 应小满:!! “嗯?”七郎回头往榆树方向看了眼。 榆树后闪过一片素色裙角。人显然想冲出来,又强自按捺住。 “听到了。”七郎往树后做出稍安勿躁的动作,回过身来打量几眼雁二郎,审问犯人般四连问,“有证据么?人证何处?刀具物证何处?身上可有伤口?若无证据,便是空口诬告。” 雁二郎:“……” 他爷爷的,身上当日刺破的油皮小伤,第二天就结疤,第三天疤就落了! 应小满在树后极力忍笑。 被晏七郎刁钻的四连问搅合了一通,她突然一点都不怕直面雁二郎,更不怕刺杀雁二郎的事暴露在七郎面前了。 榆树后探出半截纤细肩膀,斗笠往上抬了抬,露出半截雪白下巴。 应小满当面嗤声,“有证据吗?无凭无证啊?你除了当街强抢民女,又冤枉白兔!” 雁二郎:“……” 巷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落在后头的禁军步兵终于赶来,瞧一眼巷子里两边对峙的情况,几个校尉过去低声催促。 “二郎速走。事情闹大,已惊动了顺天府,几个捕头带了上百差役过来寻晦气。” “二郎,不顾忌着自己,总得想想府上。” “摔坏了象牙扇的那小娘子好生能哭诉,已经有爱管闲事的几个太学生当场帮写诉状了。二郎再不走,外头事难了结。” 几名禁军校尉簇拥着雁二郎,半劝半拉扯地牵着马缰绳往巷子外走。 雁二郎策马缓行出巷,即将和应小满擦肩而过时,忽地勒马停步,抛下一句。 “应小娘子笑得如此开心,其实今天我犯下的哪算大事?无非被家里斥责一顿,罚俸几个月罢了。有句话帮我带给你身边这位,背后阴老子算什么英雄。有种当面约去武场,我和他真刀实枪斗一斗。” 七郎慢条斯理掸了掸衣袍浮灰, “二郎别只顾着嘴上放话凶狠,先把眼前这关过了。” 应小满接口:“你想要寻人去武场,直接来找我。我拿我爹传下的铁爪和你斗。” 雁二郎已经要出巷口,闻言勒马回头,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你这小白兔怎么总爱咬人。哥哥只想疼你,谁舍得把你弄去武场打。” 应小满嫌弃地瞥一眼。 对着雁二郎满不在乎的神色,很认真地说:“可我只想揍你。” 第30章 街上当众摔坏象牙扇的小娘子呜呜哭诉, 观者如堵,惊动了顺天府,大批捕快从远处急匆匆奔近。 雁二郎领着禁军匆忙离去。 晏七郎站在背阴小巷口,若有所思地目送禁军马步兵消失在大街尽头。 “他之前都这么和你说话?”七郎问应小满。 应小满顿时想起那句叫人头皮发麻的“哥哥疼你”, 大为恼火。 “之前还人模狗样的假客气。他敢再当面再说一次, 我一巴掌打得他满地找牙。” “那就是头次和你说混账话了?这习惯不大好, 得帮他改一改。” 晏七郎走出巷口, 盯着远去的背影。“他喜欢疼,便叫他身上疼一疼。” 应小满更关心的倒不是如何惩戒雁二郎,而是以后家门口会不会再“意外偶遇”。 “今天闹了一场, 会抓捕他入狱么?” “未必会入狱,毕竟是侯府要承爵的嫡子。但必然闭门思过,等候弹劾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