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儿女私情。” 周弘译没否定他的说法,不知是感慨还是嘲讽:“原来真有人能抵抗住他的诱惑。” 提到柴雪尽,戎栋少见主动开口道:“殿下要见他吗?” “暂时不了。”周弘译看了他一眼,“最近他身边围着的人很多,我贸然出头容易被盯上。” 看来在他走后,柴雪尽那边局势也不轻松。 周弘译又道:“你不必担心他,单凭他愿为我出嫁东夷这份恩情,我也不会亏待他。” “殿下多虑了。”戎栋心神微颤,义正言辞道,“我是怕他坏了殿下的大事。” “不会的。”周弘译笃定道,“他识大体懂格局,不会听信别人谗言。” 这份信任让戎栋心惊,到底是他对柴雪尽认知太少,还是周弘译一叶障目,真以为柴雪尽能为了周家江山甘愿赴死? 以前戎栋愚昧会信,如今今非昔比,可不知为何,戎栋居然没吐露实情,而是无声默认了。 周弘译从这其中读出柴雪尽与前世相同命运的味道,出于可怜,不再计较柴雪尽曾出逃的事。 联想到往后的波折,周弘译轻叹:“我想他不会怪我的。” 自己费心留他一命,怕是感激都来不及。 戎栋摸到贴在心口的那封信,抿紧了唇,轻声问:“殿下需要我接下来做什么?” 周弘译欣赏他的豁达:“隐藏身份回宁平,与耿东策坐镇边境,不久后将有一场硬仗要打。” 戎栋低声应是。 周弘译转身看向让逼仄洞口压成狭小的天空,野心昭昭,这次无论如何他都要先一步夺走斯百沼的气运。 集天时地利人和,哪有输的道理? 戎栋失踪的第三日,搜查小队按随从提供的线索在树林与山峦交汇的水沟里找到了衣袍碎片及大片血迹,从惨烈的现场来看,戎栋毫无生还可能。 消息传回永春郡再到柴雪尽手里,他放下了书,看向前来禀报的解时琅。 “死了?” “是,后来小队寻到半截手臂,那手上戴着戎大人从未摘下来的玉扳指。” 戎氏一族在子嗣行加冠礼时会由父辈赐予一枚内刻姓名的玉扳指,以示身份。 在历朝地界内,戎栋身份摆在那,无需这东西傍身,自离开宁平那日,柴雪尽远远看过一回,当时还想戎栋提防心思够多。 没曾想那东西会成为指认戎栋身亡的证据之一。 “朝廷命官身首异处,这次东夷怎么说都得掉层皮。” “意外丧命不能全怪东夷。” “不是的。”柴雪尽陡然明白那日为何戎栋要借口轻装出行而推了钟离世安排的护送小队,后手原来在这里,“他故意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