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任克明的大手摸了下额头。 抬头去看对方,发现那冰凉的眸里带着独有的关切。 “你先上车。”任克明说。 黎昌愣了一下,迟钝地点点头。 在任克明和任庆的注视之中,他朝车上走去,上车前又回头看了任克明一眼,只见他的眸色已恢复到那片一贯的凛冽之中。 狭长的眼终于越过车,落在对面的任庆身上。 那种眼神,仿佛是在施舍。 任庆的神色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他接受着来自自己这位大哥的眼神,感觉像是一柄利剑刺在额前,分明想要再说什么,却忽然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许久后,只听任克明说:“这件事我不想再提,总之,” “管好你在任家的狗。” 声音冰冷,不带分毫犹豫与怜惜,语落便长腿一迈朝车走去。 车上的窗户没有摇起,黎昌看着任克明挺拔的身姿再次进入车内,目光急忙投向他的脸孔。 那熟悉的面容之上,剑眉再次紧紧蹙起,如同一尊尘封的冰山。 黎昌想问,没事吧,但没问出口。 他只朝任克明坐近了些,用自己的手握上他的手。 任克明这才像忽然回神般看向自己的手,看清是黎昌后,紧蹙的眉头骤然一松。 “没事,”他声音低低,回握住黎昌,“张叔,开车吧。” “继续出城。” 车子于是重新点火,朝外驶去。 拐弯之时,黎昌透过任克明那侧的车窗看见了还站在原地的任庆。 任庆愣愣站着,和他对视。 一秒即逝。 …… 首都到邻市用不了多少时间,到的时候是下午六点左右。 车窗外的天已逐渐泛上霞色,下车后黎昌戴上口罩,任克明在前面办理酒店入住手续,一直到上楼,黎昌都一言不发地跟在他后面,跟得紧紧的。 进电梯后,只有他们两个人,黎昌于是伸手去勾任克明的手。 除了在英国那一个月,他和任克明似乎从来没一起出过门,上一次像这样在外面牵手,也都是那个月的事情了。 而且那时还都是任克明先伸手。 他一般是用大掌将黎昌的手紧紧包裹着,温暖而干燥的掌心伴随着海岸的风,倒还挺让黎昌无法拒绝。 反正从那时的经历来看,任克明似乎很喜欢在外面牵手的这个举动。 黎昌便想接这个来安慰一下他。 但他脸皮薄,一直到密闭的电梯里才敢主动牵上去。 触碰到任克明指尖的那一刻,对方手指下意识弯曲了一下,随即投过目光,眉弓微挑,似乎有些意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