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屿懵懵地抓了一下脑袋,然后才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出去稍微活动一下筋骨提提神。 等他打开宿舍门时,就看到客厅里就裴定山一个人坐着。 他下意识地想叫’教练’,却突然又想起睡前的时候詹佑铭的问题——没有什么更亲近的称呼吗? 于是苏屿难得卡壳不知道该怎么叫人了。 裴定山倒是察觉到了苏屿开门的动静,但没听见苏屿的声音,刚有些疑惑地回过头,就看到苏屿有些迷茫地站在原地。 裴定山看到苏屿这副模样,微微挑了下眉:“小屿,怎么了?” 苏屿犹豫了下,摇了摇头:“没什么。” 主要是他烦恼的问题好像有点太蠢了,并不知道该怎么跟教练说。 而且詹佑铭提供的那些称呼都很奇怪,不管是叫裴定山裴哥还是别的什么的,都觉得还不如叫教练来得好。 苏屿不回答,裴定山也没有追问,而是让他自己坐着休息调整一会儿。 在苏屿坐下之后,裴定山自然而然地跟他说起了晚上马上就要开始的400米短跑决赛。 “……这是你这一届奥运即将参加的第二场决赛了。” 裴定山说到这里,看着苏屿:“有什么感觉?” 有什么感觉? 苏屿想了想此前100米决赛时的心情——怦怦狂跳的心脏,想要追上对手的心情,在比赛之中恨不得榨干身体每一寸力量的极致追逐…… 想到了这些,又想到今天晚上他即将参与的男子400米短跑决赛,他想起了上午按摩结束之后裴定山问他紧张吗的时候,他的心中所涌现出的那种迫不及待的渴望。 “我很期待。” 很期待,很迫不及待,忍不住地想要在赛场上跟他的对手们一决胜负了。 不论他的对手们是不是对他有着碾压式的优势,这无所谓——就算现在他所面对的是对他具有碾压式优势的对手,但是也只有跟这样的对手更多的接触、更多的对抗,他才能够更快地进步。 想到这里,原本刚刚睡醒时还有点混沌的脑子已经彻底清醒并且兴奋了起来——这种言语上的刺激,大概比他自己去运动一下提神醒脑还要更加有效上十数倍。 裴定山看着苏屿的状态,也浅笑了一下:“既然期待,那晚上就好好发挥。” 苏屿’嗯’了声,接着裴定山没有更多的东西交代,继续处理他的工作文档去了,苏屿也在客厅里的折叠椅上坐了下来。 这个时间,宿舍里安静得很,好像已经没有人留在宿舍里了。 不过这也正常,还有比赛的选手这个时间会去做一些简单的训练,赛程已经结束的选手也会选择这个时间出去玩一玩逛一逛。 他们宿舍里的郑天锡、冯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