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吧,我先去探清楚她到底想起了多少,然后再做决定吧。金医生谨慎地道。白暮云迟疑片刻,点了头。 安吉尔带着几份拘谨坐在客厅里,手里握着水杯,不安地朝楼上看。她一边担心着白暮云的身体,一边又在疑惑着自己和这个家,和白暮云到底有过怎样的交集。 管家远远地站着,脸上写着喜气又写着担忧。他虽然不知道白暮云和她发生过怎样的纠葛,但他是个聪明人,早从一些事情上推断出她和白暮云之间一定发生了某种无法收拾的事。否则,白暮云就算死也不会让她离去的,更何况那个孩子无影无踪,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安吉尔想和他说说话,但最终还是做罢。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想问些什么,好像有好多要问的,真要问的时候却无从问起了。 她现在已经能确定自己和白暮云有一定的关系,但却无法获得过去的记忆,她有些急。 楼梯上,终于传来了脚步声。安吉尔抬头,看到的是金医生。有过数次交面,两人算是认识,她站了起来朝他点头:您好。 他已经没事了,正在休息。金医生不答,却对她道。对于金医生猜透她心事这一点,她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明显松了一口气,哦了一声。 坐吧。金医生指指面前的沙发,带着点主人的意味。安吉尔听话地重新坐了回去。 该叫您林小姐还是安吉尔小姐?金医生问。安吉尔迟疑片刻,才道:还是叫我安吉尔吧。她还没有适应林洛黛这个名字。其实,她除了知道自己和白暮云有过交集外,根本不曾记起其他的事情。 她对于自己的身份,还是有些疑惑的。 哦。金医生微抬头,出声。既而,身子一伏,紧紧地压了下来,俯视着她眼神锐利:你为什么要来珠深市,要来找白暮云? 我...她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紧张,咬了咬唇瓣,才道,只是有人告诉我,我是林洛黛,所以想来...确认一下。 有人?谁? 这个...没必要告诉你吧。有些不开心地回嘴,带着几份倔强。金医生不再问,安吉尔已经站起来:我或许真的搞错了。虽然白暮云刚刚那么激动,但完全可以解释为是因为思念林洛黛过度,她对自己的身份越发混乱,想要逃避。 我走了。她抬步,不安地看一眼楼上。 你可以留下来。金医生出声,脸上的线条明显松了一度,你就是林洛黛,这是绝对不假的。 我...真的是...她指着自己,看到金医生用力地点头。 那我以前...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为什么还要去计较?现在白暮云的病已经很重了,陪着他度过每一天,然后劝他进行活体冷冻术,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认可地点头,她开始责怪自己:白暮云都病成这样了,还计较自己那点小过去干什么? 金医生已将她的表情看懂,满意地点头:你上去陪着白总裁吧,他要是醒来看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安吉尔欢喜地上了楼,金医生面色复杂地停在管家面前:能够引起她恢复记忆的任何东西都要清除,包括她以前穿过的衣服,用过的东西。这是一场危险的试验,搞不好我们谁都没法全身而退。 管家理解地点头,随即吩咐下去。 白暮云醒来,天色已然暗淡,室内的一切变得模糊。他却清晰地看到一个女人的脑袋伏在他的床沿,两只手一只伸长在他的胸口,一只伏在头下。 伸手,触到那只手,那柔软而熟悉的触感让他的思绪渐渐清晰,他终于确定,日思夜想的人儿,回来了。 轻轻地执着她的手,落在唇下,就这样吻了下去。 安吉尔不安地扭扭身体,感觉了手上的异样,睁开了眼。她看到自己的手落在白暮云的唇下,一时紧张,抽了回去:你...不可否认,他那样的碰触她很喜欢,甚至渴盼进一步的接触。只是出于害羞,才将手缩回。 醒了?白暮云眉眼里盛满了柔情,伸臂自然地为她捏了捏肩部,困了怎么不上床睡,睡在这里该有多难受。 床上?安吉尔看着那张能容纳数个人的大床,脸红了红。她的记忆里没有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的画面,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