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我,趁着现在青蛇还没对我们发起攻击,赶快带着大家离开。我自己一个人能应付得来的。” “不行,我们在同一个团队之中,怎么能够在危险的时候丢下你一个人不管呢。”我没有理会老李,径直地往上浮。 没有任何意外,我在侥幸钻过了几层水草之后,也被缠绕在里面了。 “周家小哥,”老李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他喊了我这么一声,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嗽停下来之后,他像是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在说话,“你今天的这份义气,我李濯尘会在余生里一直感念,但是现在,你要先救自己。” 我借着头上疝气灯的光,看到了在密集的水草深处,老李正在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站立在水中,而身体被水草缠绕成了木乃伊。 “老李,你撑住,等我过去。”我大声地喊着。 但是,对讲机里静悄悄的,什么回应都没有,透过密密麻麻的水草,我似乎见到了老李将要溃散的魂魄。 这湖里的水草,像是长了脚一样,不住地在我身上爬着,我的短刀将它们割断的速度远远比不上它们怕爬上我的身体的速度。 怎么这水草长得这么熟悉,缠绕在身上那种软绵黏腻的手感,让古祠中的虹河苔在我记忆的深处浮现出来。 如果真的是这种水中植物,那我们根本不是虹河苔的对手,倘若等一下青蛇也攻击过来的话,那么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屋漏偏逢连夜雨,那暗沉的笛声也挑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可想而知,青蛇就像是集体喊了一声“得令”一样,如同波涛汹涌的湖水,向缠绕在水草之中的我们狂奔而来。 “湘玉,小心呀,有一条在你身后呢。” 张继生的声音在对讲机中传来,紧接着就是湘玉的嘶叫声,看起来,他们的处境也不妙。 “我们先钻进陶埙之中暂避一下,等青蛇过去了,我们再想办法出来。”这是安德鲁的声音。 “那如果青蛇也跟着进去呢?”张继生反问道。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我先钻进去了。”安德鲁说道。 湘玉一直没有出声,不知道是不是遭遇了危险。 我刚想喊湘玉一句,确认一下她是否安全,对讲机中就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嘶嘶声,然后信号断掉了,我也完全失去了关于他们三个人的信息。 此时,已经有几条领先的青蛇钻进了如密网一般的虹河苔之中了,奇怪的是,它们身上像是抹了油一样,虹河苔根本无法缠绕上蛇身。 我的灵机一动,是否可以利用青蛇来摆脱虹河苔的纠缠。可是青蛇本身就已经将我们视为砧上肉,又要用什么样的情况才能够让他们为我服务呢? 突然,我想到了第一次下水的时候,老李对我说的那几句话,他让我将红玉星盘带在身上,说水底下有些东西可能会认主的。 不知道老李说的那些东西,是不是就是这些长得看起来还真有点漂亮的青蛇。 我没有时间考虑太多,将一只手挣扎出来,然后将身上的那枚暗红石片取出来。 记忆将祭祀的场景准确无误地回映了一遍给我看,我心中暗自在嘀咕着:没有音乐的指引,不知道石片能否产生作用。 只能孤注一掷了,我模仿着长梦中的情景,将红玉星盘捧在手中,放在了胸口的位置,在我心脏急速的“咚咚”声中,那方小小的暗红石片,似乎真的发生了一点点变化的样子,那种感觉,就像是这石片,突然间活了过来,它躺在我的手心中,突然间变得温润起来。 我心中一惊,难不成,是我的心脏给予了它生命。 就在我还在自己的震惊之中没有反应过来,那些刚刚还是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我射过来的青蛇,居然停了下来,围在我的四周,是一副敌不动我不懂的状态。 很显然,是我手中这块略嫌粗糙的暗红石片起了作用。 居然赌赢了,我在心中窃喜着。 缠绕在我身上的虹河苔也在不知不觉中松开了,我轻而易举就挣脱开来。 摆脱了虹河苔的束缚,我立刻就摆动着脚蹼,朝着老李游了过去。 老李已经接近了昏厥的状态,他几乎和虹河苔融成一体,随着水波在飘荡着。 在游向老李的这短短一段路程中,我已经知道了无论是青蛇也好、虹河苔也好,它们都惧怕这枚小小的暗红石片,它们几乎是逃命似的在躲开暗红石片所运行的轨迹。 我借用暗红石片的作用,将老李从虹河苔中解下来,用引导绳将他固定在我的背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