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说的都是时栖确确实实经历过的生活,但是时少非常配合地点了点头:“哇哦。” 看起来十分乖巧又听话。 也许是这个样子取悦了关越,让他觉得给自己在一个学生面前这样炫富不是很好,于是他又道:“当然这也不是什么都好的,之前有一个保姆因为偷家里的食材被扣了工资心存报复,给我一个月盘子里都只放一种肉。” “我当时真的吃吐了,都去医院了。” 时栖笑了下,却没有附和着关越去骂保姆:“那还是你不够聪明。” 如果足够聪明的话,应该要知道哪个保姆家里有孩子,日常就把快要过期的食材全都送给她,还要知道哪个未婚,这样就要表现得乖一点,因为她们都很喜欢可爱的小孩子,逢年过节还要主动帮忙给她们要红包,最好要在人都能听到的时候…… 一个在诺大的家里,衣食住行都要靠别人,不聪明一点怎么行。 这点事儿,时栖八岁就学会了。 “那后来是被阿姨发现了?”时栖又去问他。 “是我自己,”关越说,“我把她做给我爸吃的菜多加了半袋盐。” 关越仰起头,似乎很骄傲的样子:“我怎么可能不够聪明!” “行,”时栖弯起眼睛,又伸出两根手指,像当初他在船上学关越似的,跟着又学了一次,指节一曲,“关少也是这个。” 关越心头一跳,夜色光华流转在时栖的眼睛里,没有跟拍,没有摄像,四周安静得只剩下雨声。 适合暧昧,却也适合剖心。 关越已经铺垫好了前半场,后半场……只等着猎物入局。 “所以,”关越微微俯身,望向时栖那张漂亮的,惊艳的,或许与多年前曾经出现在广告上的脸,“你刚刚说的那个赛车手,他是男……” “什么?”时栖眨了一下眼睛。 他的声音很轻,也许是因为冰凉的雨水,脸色看起来有一些苍白,眼尾是被酒气熏出的红。 又或许并不是因为酒气…… “赛车手吗?”时栖似乎也听到了一点,可关越还没来得及重复,他忽然又靠回到墙壁上,目光显得漂亮又忧伤,“我有点想她了。” 关越的问题卡在了喉咙里。 他鲜少有这么优柔寡断的时候,分明露出了今晚过来的底牌,却没有提问,只是跟着往后一靠:“既然都是过去的人了,也不用太惦记,人嘛,有时候还是要往前看。” “往哪里看?”时栖似乎以为是让他放弃白月光找个新人,眉眼一弯,“你吗?” 那双眼睛好像是勾人的妖,暧昧的雨水流淌在他们的眼角眉梢,关越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