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在买的时候就不在计划中,宁江泽随便拿的东西,没想到温景宴竟然没扔。 长长短短一个月,说不想是假的。浴室水汽氤氲,布满雾气的玻璃上有两道突兀的掌印,喘息声粗重,宽阔的背脊突然撞上玻璃。 脑袋没注意磕“咚”的一声,温景宴抬手兜着宁江泽的后脑勺揉了揉,目光在他红润得不太正常的唇上停留。 长睫毛缓缓眨了下,温景宴抬眸看宁江泽的眼睛,关心道:“撞疼了吗?” 头不疼,腿疼。 跪半天,差点还呛着,但宁江泽没好意思说。他摇头,眼神有些不自知的忐忑,心里憋着话,想说又说不出口。 闹分手是因为撞号,他单方面的在发脾气,温景宴没红过脸,给他时间考量。温景宴包容、心思细腻,带他成长,为他妥协。 宁江泽吃软不吃硬,逼得越紧他越有逆反心,松一松反而会追着咬钩。他知道温景宴有时就是摸准这点,所以才敢走得那么果断。 温景宴知道他会追上去,知道他放不下。 宁江泽一直以为对方并没有那么在乎他,隔着手机见不到摸不着,直到再见面,才发现好像有人比他更想念,更割舍不下。 浅蓝色的床单上湿痕明显,温景宴靠在床头,两人身上的水痕早在被子上蹭干。宁江泽面对他跪立,垂首注视温景宴曲着漂亮的手指给他戴上小雨伞。 水迹将对方的手打湿,灯光下指甲和骨节亮光点点。温景宴不急不缓,他每动一下,宁江泽内心便煎熬一分。 “景哥,”耳朵像火烧了一样烫,他含蓄道,“……有点大了。” 是大了一个号,温景宴抬眼,好似在透过宁江泽的表情猜他的心思,又仿佛只是单纯在等他下一句话。 对视片刻,温景宴先开口:“没事,家……” 憋得太久,小腹隐隐发痛。宁江泽一咬牙,打断道:“你来吧。” “我来?” “嗯。”宁江泽好不容易迈出心里那一步,他顺着温景宴的目光看过去,斩断对方的犹豫,直愣愣地就要坐。 仅有的一个必用品在他身上,宁江泽不给温景宴反应的时间,痛得腿直颤,道:“你不用那个也可以。” 话音未落,顷刻间天旋地转,温景宴压了过来。灯光挡住大半,他的发丝好似发着光,长发扫过脸颊,痒得宁江泽整个人像过电似的发麻。 ……… 宁江泽来言淮三天,三天没踏出过温景宴家一步。他给冉静琳说的理由是到言淮参加一个美食鉴赏会,谁知一来就感冒发烧,温景宴提都没提给他做冰沙的事。 “感冒好了再给你做。”温景宴闭着眼,拉他倒回床上继续睡会儿。 肌肉酸痛的感觉时刻提醒着宁江泽这几天有多放纵,他腿疼,没穿裤子,两人一套睡衣两个人穿,温景宴把上衣给了他。 空调温度开得低,宁江泽靠着温景宴,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一起睡了个回笼觉,他还是被一通电话铃声吵醒。温景宴昨天下班很晚,回来睡到中午十二点还没有醒的架势。 他轻皱了皱眉,宁江泽忙按下静音,出了卧室。 “喂,文儿?” “你终于接电话了,今早聊着聊着没信儿了,还以为你又出什么事儿了。”谈舒文和蒋邵行此时此刻正在温景宴家门口,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宁江泽先到衣帽间取了条裤子穿上,然后才给他俩开门。 “小点声。”他提醒道,“景哥在睡觉。” 谈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