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此处停了一停,一双杏眼在郁棠的身上流连一圈,再开口时便自然带了些揶揄打趣的味道,“更何况阿棠若是喜欢小孩子,自己和镇北世子生一个不就好了?” “我……” 郁棠猛地呛出一口酒水,急忙扯了帕子掩在唇边,缓了好一会儿才放低了声音嘟哝道: “除去醉酒的第一次,我,我与他其实没再……” “嗯?” 冯灿云眉头一挑,立时向她身边靠了靠。 “你说真的?” 冯灿云也将声音压低了些,“是你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 她瞥一眼郁棠泛着薄红的耳朵尖,很快便将第一种猜测排除了出去,“可我瞧着方才镇北世子扶你下马车时那个浓情蜜意的样子,不应该啊?难不成……” 她顿了一顿,佯装严肃地咳嗽了一声,“镇北世子他,他是身体不太好吗?” 郁棠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他身体好得很。” 虽然尚且还无法确定季世子偷偷喝得是何种药,但必然不是那种药。 况且,况且她虽未见识过旁人的,却也知道那柄竹骨扇的体积已经算是尤其大的了…… 郁棠被自己愈渐荒唐的联想羞臊到无以复加,整个人几乎快要藏到桌子底下去。 冯灿云提着她的领子将她拉出来,“若不是身体的问题,那就只能是心里的问题了?” 她颦了颦眉,深思熟虑了片刻之后才试探性地开口问她, “阿棠,我其实也大致听说过你与季世子成婚的契机,你觉得,会不会是那一晚给他留下了某种阴影?终归他喝的是皇宫内院用来害人的药酒,谁知道那酒会不会有些稀奇古怪的附加作用?” “……”郁棠闻言一愣,怔怔看向了冯灿云。 “有道理啊。”她抬手摩挲了两下耳后的红痣,毕竟那药酒是郁肃璋下给季路元的,新晋的太子殿下又是为人阴险心狠手毒,总不能给季世子用什么贵重滋补的好酒吧。 “那我现在该如何做?”郁棠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攥了攥冯灿云的手腕,“找个大夫给他瞧瞧?” “那倒也不必,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一个男子甘愿将这种事抬到明面上讲的。” 冯灿云顶着一脸‘过来人’的了然神情,高深莫测一般拍了拍她的手背, “阿棠听过大禹治水的典故吗?疏大于堵,你自己想些激进点的法子,刺激着他疏了这心结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 毫无安全感的小季表示:这久违的醋的味道啊 第42章 玉牌 ◎“公主还记得这枚白玉牌吗?这还是幼年时您留给臣的东西呢。”◎ 激进点的法子? 郁棠愣了一愣, “什么叫激进点的法子?要多激进?” 冯灿云捏着帕子掩了掩唇,一本正经道:“这就不能明讲了,毕竟这光天化日之下的。” 郁棠持续不解, “那如何才能判定他心结已疏呢?” 冯灿云将帕子放下来,愈加矜持道:“这就更不能明讲了,毕竟我还是个大家闺秀。” 郁棠:“……” “但我倒是有些东西可以给你参考。” 冯灿云将桌上的瓷盏推开了些,越说越觉得这事不能再耽搁, 索性便撑着腰腹站起身来, 顶着满脸的心切迫不及待道: “阿棠, 不如我们今日就聚到此时吧,我回府将那些参考的东西搜罗搜罗, 在你离开前全数送到你府上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