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你们去遵守,而不是打破,弗洛夏不是你们能够拴在腰带上的布娃娃,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她。” 卡亚斯贝含着温软的笑意,他以一个严厉却不失柔和的姿态谆谆教导,将人心拿捏得恰到好处。 说完,将杯中的红酒随手泼到地上,一锤定音。 “等一下。”弗拉基米尔在和我擦身而过的瞬间,拉住了我的胳膊。他沉默了几秒,看上去有些纠结,不过他没松手,握着我的小臂的手放松力气滑落到了手腕上。“等到春狩结束,雨也停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直想去,但没去成的地方。” 弗拉基米尔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我的手腕,他和我背靠着背,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想去的地方,会是哪里呢?弗拉基米尔才不会好心地把我送回卢布廖夫,那是我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情,可我实在想不到其他还有什么答案。 就这样,我的脑袋瓜满是问号,一个人进入森林。 这样也好,如果跟着安德廖沙,他爱操心的性格一定不会放着我不管,我能看出他想要舒服地玩乐一番,我不能变成累赘拖他后腿。 弗拉基米尔就算了,我的身体状况没有好到能让我跟上他的脚步,万一他没有找到猎物,一个心情不好,箭头说不定会朝着我,当然,我对他的人品有信心,他还不至于那么残暴,但是我对自己没信心,说不上来为什么,我不太想要和他单独相处,失去对自己情绪的控制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雾气向上聚拢,渐渐将我包围,眼前一切都蒙上纱布,看得不真切。 进入森林后,熟悉的感觉又回来,惧怕和恐慌被树木湿润的香味,土壤给予的安宁所消解,仿佛我天生属于大自然,是粗壮的大树根部躲在叶子的隐蔽处的一株灰色的蘑菇,日出日落,享受着阳光雨水,听鸟儿唱歌。 想象是美好的,我摇摇头,把脑袋里杂七杂八的东西驱逐出去。如果之前还存在有一丁点不切实际的想象,那么现在我算是清清楚楚地认识到,我很可能不会有使用这些弓箭的机会。 麦娅按照我的肌肉量和拉力水平,特意定做了这把弓,她对瓦斯列耶夫的幻想仍然没有破灭,还想从我身上寻找着这丝可能性。虽然瓦斯列耶夫征战沙场差不多是一个世纪之间的老故事,对现在的小孩子已经老得可以丢进历史的垃圾堆,但谁都不能小看偶像的力量,麦娅试图从我身上找到那个没落的家族的最后一点美好。 很可惜不能完成这份期望,山地意味着不会平坦,我刚好越过一个陡坡,这里的树木稀稀疏疏,长得不高也不壮,我试了试确定它能承受我的重量后,就抓着树枝朝上走。我不打算漫山遍野地乱跑,等到半山腰一段平缓的道路上休息一会后就沿路返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