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仅仅局限于小镇的北部,那一面是阳面,阳光不吝啬地镀上了五颜六色,诱人的光泽,像糖果一样。而我在小镇的南部,背阴处的环境并不稳定,是一个雾气,雨水,阳光都很充沛的地方,天气取决于变幻莫测的西伯利亚寒流与季风,下一秒是什么没人算得准。 所以,这里没有游客,房屋颜色也不那么上心,基本和身后的森林没什么区别。我站在窗前,从山脚向山上走十分钟就能看到铁锈色的房屋,两层木质结构简约的住所,隐匿在群山环绕之中。 我还记得安德廖沙将我送来的那天,房屋在索菲亚名下,有人定期来打扫,所以并没有陈旧的气味。可安德廖沙十分挑剔地穿着皮鞋,将屋子前前后后打量了一遍。 “就是这个深山老林里的破地方吗?”安德廖沙质问尼卡罗伊,他是安德廖沙的贴身保镖。这个问题当然不好回答,我四下环顾,原木色的家具,咯吱作响的木头楼梯,原始小巧的构造,这个复古的小木屋木屋对我来说绰绰有余。 我未来的家,这个词语让我产生了期待。“其实,我觉得很好。”比起卢布廖夫的大别墅,巴甫契特的城堡,这里很小很小,可什么也不缺,正正好好装得下我。 “弗洛夏,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父亲什么地方不好,偏偏选这里?”不短的旅途中安德廖沙几乎没有休息,他从清晨积累的下来的疲惫让他的绅士作风有些难以维持。 不会有比这里更适合的地方了,远离莫斯科政治中心,影响力深远的罗曼诺夫领地中的瓦斯利耶夫的房产,处在马尔金夫人的名下,是一个能让所有人都放心的地点。 安德廖沙也明白这一点,他揉捏额角,口气放缓一些:“好的,不过只是今晚,明天会有人送来全新的东西,或者将你想要的风格告诉罗德夫,他会替你重新选购。” 暖洋洋的灯光下安德廖沙的疲倦肉眼可见,他一直很紧绷,到现在也无法完全放松下来。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安全问题,马尔金家和罗曼诺夫必然会在这座屋子周围布下人手,王室遇袭一次还可以假装成意外,两次三次罗曼诺夫领导者的权威就会受到质疑,弗拉基米尔不会放任他的威信一而再再而三受到挑战。 安德廖沙当晚就返回了莫斯科,我睡在二楼,卧室里一张大床,被褥是全新的,散发着我从来没有闻到的气息,我的心很乱像近海水域交融的海带,杂乱不堪,最后我还是睡着了。 一天,两天,一周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我一个人住在维尔利斯特,房间里不再空荡荡的,书柜象牙白色让卧室透亮了一些,我挑了个二手的留声机,是隔壁舒宾先生和太太用不上低价卖给了我。 说是隔壁也不准确,这里的房屋建造极其不规律,有些挨得很近,在室内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