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毛比女的还长。”女生说。 “你看那么仔细啊?” 周骞一边说,一边回过头去。 那男人已经走到书店最深处,身影变得模糊——似曾相识的模糊。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他不动声色地送走女生,然后飞快地跑回小区,在6号楼下蹲守。 那男人过了很久才回来,还领着一个黑黑的小胖孩儿。 他不敢太靠近,一直等那男人用门禁卡开楼宇门、把黑胖小孩让进去,才从花丛间探出身。虽然这次他没能跟进楼去,却隔着楼宇门上的玻璃,看见电梯停在了第五层。 等他回到家后,很快便在504室的客厅窗前望见了那黑胖小孩的身影。 这下周骞终于确定,那男人就是那个终日拉着厚窗帘的房间的主人,那个知道他秘密的偷窥者。 接下来的七年里,周骞不止一次忆起那天书店里那男人的笑容,越想越觉得那笑容不怀好意。 尽管他已经知道,自慰是一种非常正常的行为,就连他那位干净又安静的女友也做过同样的事,但是,沉溺于穿着异性衣物——并且还是自己母亲的衣物自慰,显然不能算作正常行为。 特别是,当他和女友有了实质性的亲热行为、对彼此的身体渐渐熟悉之后,他又重拾了那个癖好。他甚至觉得,比起做爱,还是那种方式更能带来刺激感和愉悦感。 不过,每次忆起那男人的笑容,他便心虚。尽管他从未收到过任何要挟或恐吓,但他知道自己有把柄在对方手里。只要对方愿意,随时随地都会将他的秘密公之于众,或是将他玩弄于鼓掌。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在心里怨恨那男人,一遍遍诅咒那男人。可一年又一年过去,那男人依旧好好的。 也许,诅咒时加上对方的名字,效果会更好?他自己也觉得这想法可笑,却不由自主地溜进6号楼,在504室门外的垃圾袋里翻找。可尽管他辨别了无数张被涂抹的快递单,拼凑了无数张被撕碎的外卖小票,那男人的名字却始终没找到。 那些快递单和小票上只有一个女人的名字——“皓妍”。 夜深了,铭久和晴夏坐在安全楼梯的台阶上。楼道窗开着,外面一片寂静,听不出有人要进楼的迹象。 “幸好咒怨执事不用吃饭睡觉,也不用上洗手间。”铭久自言自语道。 晴夏没接话。 “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铭久又说,“也许那男人今晚不会回来了。” 晴夏还是没接话。 “我们还要等下去吗?” 晴夏看看表,终于开口:“再等四十二分钟吧。”m.dXszXeDU.CoM